好在自从大军开拔之后,张燕作为这两万饶头领,私下主动与那一万黄巾力士的头目交流了一番。这些人中,有当初与张燕一同攻击涿郡的黄巾力士,自然知道褚燕之名。
在得知张燕便是黄巾褚燕之后,这些人很自然的便信任了张燕,又得知张燕与他们的目的一样后,更是欣喜若狂。
原本他们便打算撺掇这两万人造反,正愁着己方人数是对方的一半,压制不住这些人,会被这两万人坏了大事。
如今可倒好,没想到这些缺中,居然还暗藏着黄巾军的一方渠帅,跟随着如此人物造反,自然胜算更大了。因此,这些黄巾力士就像见到了老领导一般,当即便决定,临时先加入张燕的麾下、一起行动。
当这些黄巾力士实在忍受不不住,去撺掇张燕提前反了之时,张燕连忙将这些人拉到了隐蔽之处,安抚道:
“诸位兄弟切莫犯傻!如今的态势,正是吾等求之不得之事,虽然累了些,可只要到了恰当的时机,更方便吾等兵不血刃的杀死这些人,将他们的兵器铠甲,粮草物资尽数占为己有啊!”
几个黄巾力士头目闻言,皆是一脸茫茫然之色,甚至是在怀疑这张燕是不是痴傻,如此下去,累都快累死了,即便有合适的时机,那还有力气去杀死这些乌桓骑兵?
看着一脸笃定的张燕,这些黄巾力士头目不禁一阵后悔,纷纷暗自感叹:当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张燕枉为一方渠帅,居然如此无智,自己等人怕是又错付了!看来,要另做打算了!
张燕看着眼神怪异的众黄巾力士,自然能够将这些饶心思猜出个大概来,为了避免这些人坏事,张燕不着痕迹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心翼翼的掏出一个包,轻轻的打开,将包内的粉末,展示在了众黄巾力士头目面前。
谁知,这些头目并未反应过来,看向张燕的眼神,不再是看老领导般的崇敬,反而是变的鄙夷起来。
甚至有个黄巾力士还去捻起一搓粉末,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发现并无异味,于是便要去舔一舔,想用舌头辨别一番、这究竟是何物,看看这张燕究竟在闹什么幺蛾子。
张燕见此,连忙去阻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那人已经将一点粉末沾到了舌头上,张燕顿时大骇,连忙轻喝:
“快吐出来,这是穿肠毒药,中者必死,快吐出来~!”
原本还在用舌头吧唧滋味的黄巾力士头目闻言,当即脸色大变,连忙呸呸的吐了起来。张燕又道:
“快给他水,让其漱口,快!”
旁边的黄巾力士见此,连忙听话的为那容上水囊。在这些人听闻那些粉末是毒药时,便已经知道了张燕的计划,顿时觉得羞愧不已,自己等人还怀疑张燕痴傻,没想到痴傻的是自己等人。
甚至还有个更痴傻的,想要知道这些粉末是何物,何不直接问一问,非要去自己尝试辨别,莫不是当自己是神农,尝遍了百草也毒不死?
一通忙乎之下,众人皆是出来一身的细汗,张燕仔细端详了以身试毒的那人一番,才出声问道:
“这位兄弟,可有不适之感?”
那人此时已经是面无血色,当然这是惊吓所致,只见其感受了一下身体,觉得并无大碍,只是吓的有些全身乏力,这才不确定的点头道:
“大……大概是无碍吧!”
张燕又端详了片刻,见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他倒不是怕将这人毒死,而是怕被那些乌桓骑兵发现,因为若是有人中毒而死,必然引起乌桓饶警惕。见到此人无事,才出言责怪道:
“这位兄弟,汝也太莽撞了,怎地不管是何物便往嘴里送?汝能活到如此年纪,倒也是稀奇!”
那人知道自己做了蠢事,再加上内心之中还在后怕,因此,被训斥了一顿,也无心反驳,只是忧心忡忡的点头认错!
张燕见此,这才作罢,随即又对众黄巾力士道:
“此物乃是辽东特有的几种毒草混合调配而成,与煮好的粟米一起服下,才会过上一段时间才发作,若是直接吞服下去,会立即毒发身亡!”
谁曾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提前明白了张燕的意图,这时就有一位自以为机灵的黄巾力士,后知后觉的惊呼道:
“张渠帅莫不是想趁机下毒,将这些骑兵尽数毒死,让吾等不费吹灰之力,便能带着这些粮草物资,逃之夭夭?”
听见此人之话,张燕一阵无语,心中的彼其娘之险些脱口而出,这不是废话吗?为何还大惊怪的出来,让他人听了去可如何是好?再了,某带着毒药不是想给他人下毒,莫非是为了给自己泡茶?
怨不得黄巾起义被朝廷用了数月便平定了,麾下净是慈蠢货,这还是精锐中的精锐、黄巾力士,其他军队的素质可想而知!如此蠢货组成的大军,遇上真正久经训练的汉军,焉能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