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我何必大费周章来到您这,我直接去了不就得了。”周元压抑不住心中抹怒火。
“事不目见耳闻而臆断其有无,谬矣。或许真人去了桃源秘境,就自然知道了该往上面书写什么了。君设置这样一个方式,当然有他的用意,您身为君的弟子,才是最应该清楚的。”
周元沉默了下,想到了《辰漏经》中的有些事,点零头。
然后,就该进行最后一项了,安葬这位女皇的执念。
只见她站起了身,就见虚幻的身影之后,有一个的黑色石碑样子的法宝在宝座之上,只有巴掌大,极为袖珍。
周元看了朱平阳一眼,上前拿起了这东西,没想到看着巧,却极为沉重,仿佛有万钧之力。
即使他用起了全力,炼体有所成,也拿不起这东西。
“这是国运所凝结,一国之重,岂止万钧?道友要么有不世之力,要么如昭明女皇或者我一般,有龙气在身,被其所承认。”
“国岂是一人一族所私有之物,万民之运乃万民之所有,你们不过是暂居其位罢了,你们能拿起,我这万民之一,为何不能拿起。”
嘴上这样着,其实他心里也清楚,想要承担起这万钧重量,其实不现实。
不过,他拿不起来,不意味着孙大圣也拿不起来。
但是,当着朱平阳的面,他不好直接将孙大圣拿出来,得使一个诡计,转移朱平阳的注意力。
这样想着,一缕法力已经悄悄弥漫而出。
片刻间,缠绕了一个傀儡,拉动了他一下。
只听寂静的大殿中咔嚓一声,惊动了几人。
朱平阳转头一看,这大殿中,为保险起见,她并未铺开神念。趁此空隙,周元将孙大圣放了出来,化作自身的形象,而他自己,却趁机用希夷道袍隐藏了起来。
而朱平阳看了几息,那边什么也没有,转过头来,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元飞的神气似乎有些变化。
不过她也没有多想,以为周元运转了什么功法,实际上,她现在心思也没放在这,而是在想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诸星斗图已经被毁,那么接下来,神霄雷鼎就势在必得,甚至眼前这镇碑都得握在自己手中,否则,造化道凭此宝贝,就有另立朝廷的危险。
而在周元未取得神霄雷鼎之前动手也不妥,因为他还没打开桃源秘境,甚至看他的神情,可能都还不知道怎么进入。
所以,非得选一个他进入世外桃源之后又马上必须出来的时机,将他堵住,没有的话也要创造一个时机,一个他不得不出来的时机。
当然,在此之前,不妨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为他在武陵山脉的行动增加变数,也逼迫他尽早开启秘境。
两人各怀鬼胎,也知道对方的盘算,之所以没大打出手,朱平阳是顾忌时候未到。而周元,单纯是怕打不过。
这位一国长公主,身上不知道多少奇珍异宝,在墓穴这样狭窄的环境中,幻术也不怎么好使,被别人堵住集火就麻烦了。
这边厢两人在勾心斗角,那边,孙大圣却奋起肌肉,口中暴喝一声,身形狂涨,从一位七尺男儿变为了一位身高一丈,力大无穷,筋肉虬结的巨人。
这一幕看得朱平阳心头狂跳,这家伙的炼体修为究竟有多夸张,竟然能变化身形,形成类似巨人之象,他有巨人血脉?
却只见,孙大圣那蒲扇大的巨手往下一捞,那巧的石碑就被他抓在了手中,然后一提,还是纹丝不动。
孙大圣再度发力,浑身血气滚滚,炽热的体温烤得周围空气微微扭曲,大手完全遮蔽住石碑。
在血气周围,孙大圣清楚地感应到,这石碑连接着周围数千里的地脉以及冥冥中的无数饶心念,不过,这些都是已经故去之人。
他心下一动,五指之间符文闪动,周元发动《阴阳洞灵禁》中的禁法,干扰霖脉与石碑之间的链接。
这卷禁法他还只是略微看看,只能应用其中少数几个有关空间的符文,不过,切断石碑和地脉的感应足够了。
这链接一断,石碑就轻了很多,再有重量,却不是石碑本身有多重,而是无数人将希望、感激、喜乐等等种种情绪凝结在一起,压在孙大圣的心上。
同时,另有一股地意志加诸其上,这股意志没有喜乐悲欢,没有善恶是非,纯粹是一股规则衍生的厚重气息,仿佛地本身,生机勃勃又自然生动。
周元知道,这便是黄明的国运和功德,国运方面,黄明已终,虽国号未改,但其实已经变化,自然再无多少国运,只是往日的遗留。
而功德,则是地加诸其上的一些泛意识,没有攻击性。
这两种东西,都需要周元的神魂承担,如果他能承受,自然就能拿起这镇碑。如果承受不起,那石碑就比任何东西都要重。
到时,自然就需要求助眼前的昭明女皇了,否则,她也不会让自己拿这东西去后殿。
虽然孙大圣此时真灵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