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看谁,还需要经过我等同意吗?”
“别人不需要,他们还是要的,毕竟他们是你的父母。”
秦源端着茶杯的手愣了一下,眼底的怒火转瞬即逝。
虽然秦源转变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一直盯着的李秀宁发现了。
“还你不是师兄派来的?”秦源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还请师叔恕罪,师父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毕竟兵诀……”
“唉,师兄告诉你了?”秦源笑着道。
而李秀宁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动不动。
“好了,起来吧!好歹也算得上一国皇帝,鬼在这儿像什么样子?”
“可是……”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兵决对我有影响,但影响不大?那老东西真是什么都算到,就连自己的死都算的清清楚楚,可唯独没有给自己留条活路。”秦源看着自己的双手道。
“您是……”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这是谁也逃不过的。”秦源淡淡的道。
随后秦源便捂着胸口身形微微晃动了一下。
“师叔”
“无妨,心境不达,如何能避开呢?好在老家伙给我留了不少烂摊子,让我不至于去想那些事儿,时间或许会冲淡一牵”秦源淡淡的道。
“师叔,你错了,时间只会遗忘一些事情,而不会冲淡。”
秦源愣了一下然后转身看向了这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师侄。
“师叔,你该不会以为皇室的竞争那么简单吧?”李秀宁淡淡的道。
“自然不会,你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想必手上也干净不了多少,没有些手段你恐怕早就被吃干抹净了吧。”秦源回想道。
“是啊,那可真是一场惨烈的斗争啊?”李秀宁淡淡的道。
“我李家一共四子,其中是三男一女,原本我是最没有可能继承帝位的。
师叔,你知道孤的三位皇兄做了什么吗?”李秀宁红着眼睛道。
秦源摇了摇头,自己只听师兄提起过她这皇位坐的其实并不安宁,只不过时候自己年龄还,根本不记事儿。
“那群畜生,居然为了皇位不惜同胞相残,甚至连自己的母妃都没放过。
那一段时间,宫里的妃子皇子们相互算计,每次用我都只能吃母妃剩下的三前的残羹。
我曾经一度怀疑母妃是不是不爱我了,但当我看到口吐鲜血的母亲时,我知道我错了。
我大错特错了,因为她是在用自己的身体试毒。
虽银制的餐具可以检测出世间大部分的剧毒,皇宫之中却总流传的那些连银都检测不出来的东西。
母亲让孤吃那些东西,只是想给我搏那一线生机。
我曾无数次抱怨过那些吃食,但母亲每次都只是微笑着看着我,直到对方死都是带着我对她的怨恨。
我甚至在她死的时候都没愿意开口叫一声娘。”李秀宁红着眼睛道。
“如今的我已经是岐国的皇帝了,我知道大臣们表面上尊敬我,背后不知道怎么算计我呢?
我只知道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了。
师叔,孤是不是个烂人啊?”李秀宁看着面前的秦源道。
“我没有资格评价,因为我也没有看透。”秦源淡淡的道,随后便走出了营帐。
只留下了一个人在营帐之中伤神。
而秦源则是来到了一处荒郊野外当中,这里伫立着三座新起的坟头,秦源呆坐在坟头前,一如刚从京都回来那般呆坐了好几。
这一日一名老者带着一篮子草香来到了坟前。
“子,如今的你可不是老王爷想要见到的你啊!”老者笑着道。
“二师父,他这么做值得吗?”秦源不解的道。
来者便是秦思远的军师赵陵,也是秦源的老师之一。
秦源可以确定老东西既然能算到自己会死,那么不可能不做手段。
“为了自己儿子有什么不值得的?”赵陵笑着道。
“可这代价也太大了。”
“这恐怕是你爹那老家伙自己都没算到的吧,他没有想到赵家不是想要他死,而是要斩草除根啊。”赵陵红着眼眶道。
“什么意思?”
“他是夏国的镇北王,也只能是夏国的镇北王,他的信念不允许他降二王,而且他与赵家的关联,注定会让他一次次的倾向于赵家。
这并不符合你的利益,更不符合下饶。”赵陵淡淡的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不良人是你的吧!你真以为你爹什么都不知道吗?赵家当年做的那些事儿,他哪一样不清楚?
只是当时的镇北军根基不稳,他只能一样一样儿的把这些东西全都埋在心里。
六部官员与六国勾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