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情况呢？”
“第三组的人正在查，估计等等就该回来了。要不先聊点别的？例如泰京附近一个官驿在招募打杂的厮，我觉得岗位不错，我们可以推荐一点人过去...”
三更鼓响的时候，外面总算传来了些动静，已经过寥待焦急期的王佐趴在桌上睡得正香，却隐隐听见地面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猛子撑了起来，发现众人都在一边吃他剥好的瓜子仁一边闲聊，便也放松下来。
“头，不必紧张，要起来我们这里的安全性不比在总部差。”蒋平似笑非笑道。
眼见自己被下属看轻了，起来自己确实因为太久不出外勤导致有些生疏，虽也怪不得别人，但领导的权威还是要维护一下的，嗯，至少要假装维护一下。
王佐捋了捋刚刚睡乱的头发，再揉了揉因为趴在桌上睡觉而硌疼的屁股没好气的道：“能有多安全？你还能凑出几万大军保护你？”
“头，句不该的，清河那几万大军，也是用来保护清河和伯爷的，连你我都是用来保护伯爷的，可不是保护你的。”蒋平靠在地下室的门上听了一下，然后朝身后的茹点头道：“你知道这泰京城内最安全的地方在哪？”
“你...明白了，难怪你要在王宫旁边建立据点，这房间里有暗道通往王宫内部是吧？”蒋平看见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身影闪了进来，便也没多。
“头。”来人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只见来人快步走到烛火下，顺势用眼光扫视众人，然后皱眉道：“头，这是新来的兄弟？”
蒋平见她的是王佐，也不过多解释，道：“无妨，自己人，总部来支援的，燕子，情况吧。”
王佐见这女子闻言后便摘下了面纱，在领口一拉，黑色的夜行斗篷滑下，露出了青楼中常见的穿衣款式，不过细看这衣服的颜色和花纹，并没有青楼女子常见的大红大紫，也没有过多的配饰，嗯，看起来并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而是一名老鸨。
“今泰京守备兵团的千户官拔达逢来了，把整个二楼都包了下来，是要让自己和手下的校尉百户们都开心开心。”燕子拍了拍行动二组组长的肩膀，那个满脸横肉的汉子立刻站起来让开了座位，嗯，还顺带着抄起一盘刚刚剥好的瓜子仁放在了燕子的身前。
“最近怎么老有瓜子仁，这是新的行动暗号么？”燕子有些不解。
“没什么，习惯而已。”王佐见状有些尴尬。
“干我们这行的，最好没有什么习惯，不然马脚总是会被抓住的。”燕子毫不留情的道。
“行行行，先不这些。燕子，你拔达逢包下了整个二楼？这可不是他能消费得起的吧？”蒋平赶紧道。
“确实，他为人抠门，起来还欠着两次过夜的钱没给，不过今倒付的是现钱，我看了足色的银子，应该不是普通的军饷。头，你是知道的，哪怕是泰京守备军团，军饷里也是要掺一些发黑发霉的银子。除非...”
“除非是开拔的赏银。”蒋平顺势接话道：“而且是大战前的赏银，不然他也请不起这么多人，只有大战前才会给够买命的银子。”
“而且也没想着把银子攒下来，看起来这位千户官对即将奔赴的战场没什么信心啊。他有要去哪个方向没？”王佐问道。
“没，不过街头卖鞋的老王今生意并没有太好，虽然比往日多卖了些，而且都是卖给了守备军团的兵卒，但一人最多买了两双，看起来不需要走很远的路。”
那就明显了啊。
实话，尽管高棉也努力培养过自己的谍报系统，但是在清河的情报部看来，他们依旧还处于街头巷尾打听消息的阶段，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时代，保密工作对清河之外的任何一方来都是一个全新的课题。用王佐的话就是：“有时候我真不想听，他们就把情报告诉你了，不听还不校”
“不管怎么，主官也被调动了，明这个千人队已经完全被替换出了守备兵团的序粒看起来右相大人还是不愿意放弃啊。”王佐感慨道：“他们要是平日里做事也有这样的效率和决心，早没今的事了，现在才想起来振作一把，晚了。”
“要不咱把这个消息给爆出去，找几个我们手上有把柄的御史参他几本，就算是不能要了他的命，至少也能让他从右相的位置上滚下来。”一旁负责情报分析的人道。
“不，不能爆，至少现在还不能爆。”王佐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这个建议。
“伯爷的意思很简单，不仅仅要让右相成熟起来，还要让其他人知道这是和清河作对的下场。现在爆出去，杨义贞那老子最多被高棉王给处理了，弄不好其他人还会以为这是高棉王贤明的原因，达不到我们行动的初衷。”
“我们的一切行动都要能给清河带了利益，这也是我们判定是否要行动的基本准则。”王佐一锤定音：“既然一个二儿子起不到什么作用，那就再送一个儿子给右相吧，希望他能早点醒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