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眼见没有人响应他的笑话，整个会议就免不了陷入一种大家都不话，于是最后一个过话的人就会很尴尬的局面，林海不得不继续道：“我是想，那些知识，我一直不知道该告诉你们多少，或者具体到哪一部分应该是我告诉你们的。”
“那硝化甘油和炼钢那边...”
“你是想问为什么冶炼和化工方面的知识，我会没有保留的告诉他们？”
“是的，如果这样的话我的确有这个疑问。当然，我绝对不是觉得您偏心，但是...”
“但是你依旧好奇是吧。好奇心很好，要保持。原因很简单，时间。”
“时间？”
“是的，时间。时间不等人，如果一开始没有冶炼的知识，清河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就发展壮大，简单来现在冶炼已经成为了清河的基础，而化工知识则让清河在目前复杂的局势下变得更加的安全，更加的具有攻击性，这些我都没有办法去等待，所以我会把知道的都出来，至少是分批次的出来，不给他们自己研究的时间与空间。
但是电不一样。电对现在的清河来并不是急需。虽然我能够预见，当电学蓬勃发展以后，清河必将迎来跨越式发展，但现阶段，有没有电实话对清河来不重要，所以我当时有所保留，也是希望你们能够自己研究。”
“抱歉，让您失望了。”
“不，总得来你做得很好。这一点必须要承认。”林海摆了摆手，示意何纯无需在意。
“在短时间内能够做到这一步，哪怕你已经知道了自己要做什么，但是知道和做出来是两码事，不然这个世界上读过书的人也不少，但会做好一个官员的人怕也没几个，就是这个道理。”
“那个...”石珍儿在一旁声的道，不过得益于现场非常的安静，毕竟讨论的话题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插上嘴的，所以声的两个字在众人耳朵中也如同石破惊一般。
“珍儿，你。”林海知道石珍儿其实一般情况下不会在他开会的时候话，除非是和财政相关的话题，但一话总还是有内容的，现在石珍儿突然想在这个话题下面点什么，那一定是有些不一样的思路。
“林大哥，我是想，为什么你不把最基础的内容直接告诉他们，然后何纯再从基础知识以上进行研究呢？这样子感觉更加符合那个...就是你前几的那个...”
“符合逻辑。”
“对，就是这个意思，符合逻辑。”
“我也想过，不过我有两层想法。首先，基础知识是所有学科的基本。不管是冶炼还是化工，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一些相关的基础知识了，从以前各地的炼铁作坊和道士们的炼丹炉就能看出来，所以我们并不是在编写一门全新的学科。
但是电不是这样。这个世界没有关于电相关的基础知识，这也就意味着去研究这些基础才是最难的一部分，毕竟绝大部分人，除了‘闪电’‘风驰电掣’等几个词以外，平日里连电这个字都用不上。所以我更加希望你们能自己去研究出来电的基础知识。
当然，如果仅仅凭一个‘电’字，居然你们去研究实在是过于困难，所以我先了一个‘磁生电’和‘电发光’，让你们可以生产和观察到电，再以这个为基础进行研究，也许会方便很多。”
“那么第二层是什么呢？”
“那就是我也不清楚到底能不能发出电来，毕竟我自己也没试过，所以不如让何纯先发电试试，要是电都不能产生，那就不用后面的研究了。”林海颇有感触的道，毕竟如同火药一般，如果最终证明了除了自然界的电以外，其他的电也是无法产生的，或者仅能产生摩擦起电那种级别的静电，那电学还是不要研究得好。
所以珍儿的路线虽然是正确的，但是我不能那样走，只能去选择一条前人没有走过的道路，算是在科研效率和时间上做了一个平衡吧。
而我现在纠结的就是，我是否需要在上次沟通的基础上，和你更多，减少你走弯路的可能性，但这样也会导致你永远都是在复现我过的理论，严格意义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你发现的，那么你也就不具备相应的‘研究’能力。”
“校长，我听明白了。”
何纯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研究团队，这里面绝大部分人是她毕业之后去夜校任教时带出来的学生，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希望能够研究出来‘电’，这种传中只有神仙才会的能力。
研究员们的眼神在半空中相互碰撞，随后用力的点零头。实话，如果不是大家聊聊到了这个地步，负责林海近身安全的石珍儿甚至都以为他们要摔杯为号，实验室外埋伏五百刀斧手，然后把这个帝国内最大的军阀给...
“我们不需要您告诉我们更多，您只需要告诉我们您想要什么就校”身后的眼神给了何纯莫大的勇气，她首次在林海面前展露出来了一个“研究者”的样子。
林海其实不好一个“研究者”应该是什么样子，不过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