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清眼见儿子没有说话,接着说了起来:“赵肃,朕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在将来我赵氏大夏皇帝昏聩之际,必然也有人揭竿而起,为天下百姓请命,到那时,我赵氏后人若降,或可保得一命,但此起事之人若是余治后人,则定无半分可能,我赵氏后人必然被其赶尽杀绝。”
“父皇,儿臣斗胆,觉得您太过未雨绸缪了,我大夏如今尽得民心,立国数百载绝无问题,到那时余氏是否有后人还是两回事,更别说能复仇我赵氏了。”
赵肃听着这位父皇的深谋远虑,忍不住开口劝道。
“好吧,也许是父皇想的太多了,这人越老,怕的越多就想的越多。”
赵德清叹着气往殿外看了一眼,接着道:“既然你不惜下跪为吕氏求情,那朕就看在你的面子上,饶恕那位吕氏之孙及吕氏十岁以下子嗣性命,其余吕氏男丁,朕定斩不赦!朕再宽宏,也是有限度的!”
“谢父皇!”
赵肃行礼谢恩,这吕氏直接踩在了父皇的逆鳞上,这已经是他能求得的最大宽恕了。
“起来吧,跟朕一起去见见你母后,也跟她说说明日去定远侯府之事。”
赵德清背着手,大步往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