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万、三百五十万、一百八十万,合计一千四百三十万,可以抹零。
一百四十三万?
拿起茶杯。
抿一口。
放下。
郑牧心合上册页,看着梁渠不说话。
梁渠叹息:怎么会这么贵?
好歹是能容纳位果的宝物,普天之下也是最为顶尖。
这些材料大概都在什么位置?
千万年冰髓在大雪山有产出,另外两个在北海有产出,对了,冰髓是消耗品,六两冰髓,大概能坚持两年半。
我记得江淮有这个沉银,还不怎么贵————
不行,不能用,北属阴水,江淮位置不靠北,性质不同,容纳不下魃果,拿出来没用。
行吧行吧。梁渠扶额,尊重专业人士意见,我先找找看,找不到再来买。
好。郑牧心拨动算盘,来日的制作费和日前的占卜费是五百万,内务府付一半,您是二百五,银票还是现银?
欠条。
积水潭上,莲叶泛青。
肥鱼肿一只眼,半边嘴巴鼓起,梁渠站在它的大脑袋上,紧紧握住蛙蹼。
”?”
国师,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亦是一笔最大投资,位果不能容,则不能炼,不能炼,则不能优,不能优,则不能大狩会出彩,不能大狩会出彩,则不能夺天丹和位果,利滚利滚利滚利,算下来,等于咱们亏损一个亿啊————
已经亏了一个亿?老蛤蟆大惊失色,肃穆神情,既然如此————本公明白!
蛙公!
叫本公国师!
国师!
梁卿!
国师!
不必多言,为了大泽,本公去也!
国师且慢!
老蛤蟆回头,旦见梁渠拿出一盏酒杯,屈指弹入一撮水珠,递给自己。
这是————
江淮之水!梁渠高举酒爵,山遥路远,国师可进此酒:宁恋本泽一滴水,莫爱他乡万两金!
他乡有万两金?老蛤蟆瞪大眼。
国师!莫爱!
好吧好吧!老蛤蟆反复纠结中,饮下酒水,挥动长须,立鱼而起,无足蛙,向北冲锋!
阿肥,保护好国师!
长须对折九十度。
哗啦。
波涛拍岸。
积水潭畔送老蛤蟆骑鱼离去,梁渠稍稍振奋。
一手位果,一手龙王,两手抓,两手硬,即便四年后,他不曾千倍根海,一样有非凡底气!
江淮大泽,鼻涕泡炸裂,蛙王挠挠肚子,一觉睡醒,抬头,周围船模散落一堆,杂乱无比,以前都是睡觉前收拾,免得让长老看到。
虽然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印象里长老很久没回来了————
算了,不管。
哈呼哈呼。
柔软的肚皮起伏。
晚上索要一下奖励,接下来的一切按部就班。
听闻梁渠出关,冉仲轼来换长气;老蛤蟆去北海,寻找宝物;梁渠再换一份价值一个半的中等造化大药炼化,余下九个不世功,同张龙象择日离开帝都,共同启程治理黄沙河;龙娥英带上杨东雄夫妇,结束半年旅行,回到江淮培养龙人龙鲟,顺带检查一下封地治理情况————
大雪山。
使者抓住苏赫巴鲁的手,满自悲怆,几乎要垂下泪来:猛虎将军,往日种种,您真的全不记得了吗?
不,我记得,我怎么不记得!
未待使者惊喜,苏赫巴鲁目光之中喷薄出无穷的怒火:张龙象,梁渠!我死都不会忘记他们!来日必将生啖其肉!
使者哑然。
半晌。
我明白了,您先好好休息————
使者叹息,落寞而出,看向其余使团成员,摇摇头:再去问问上师吧,有没有其他办法治疗————
治疗什么?猛虎将军实力犹在不就好了?有人持反对意见,反正现在已经复生,后面的事慢慢来嘛。
对,当务之急,是让猛虎将军露面,瓦解先前谣言。
使者沉默片刻:我得写信问问大汗。
卧房。
苏赫巴鲁深吸一口气,虽不知刚刚脱口而出是什么语言————
鱼长老说的果然有用。
但凡问起记忆一事,就提张龙象和梁渠的名字搪塞,准没错。
抬出双手,张合手掌。
暗红咒文弯曲缠绕。
一切的一切,劳迎天都无比好奇,他迫不及待地想去到这个世界上看看,看看河流的颜色,看看庄稼地里的作物,看看武馆里的弟子,只是又清楚现在急躁不得。
没办法出去,单眼下环境,似乎和在阴间没什么两样。
唯一的区别,身上有一层嵌套感,他穿着名为苏赫巴鲁人的灵魂,进入了苏赫巴鲁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