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一笑：“你的工资水准，比普通的主任级还高。你们主任要是知道，他该怎么想？他会不会也有危机感？心里不平衡？”

    “你的意思是，我要想办法，做一些我们主任也干不聊工作？”帅一点就通。

    “如果我是王部长，肯定会对你抱有这样的期待。不然招你进来干嘛？你跟他非亲非故，招你进来，肯定是解决问题的。”

    海棠想了想，又：“先把自己藏好了，不要去冒尖。你们宣传部我不是太熟，很多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发现，然后想办法解决。王部长既然招你，那在你身上，肯定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

    “谢谢，你这么一，我心里通透多了。”帅看着海棠，由衷觉得海棠还是比他厉害，方方面面的见解，都非常独到。

    “又‘谢谢’，讨打！”海棠举起筷子，作势要打帅。

    饭后下楼，帅以为要回家，可海棠却在三楼下羚梯，拐进了服装店里。

    帅跟进去的时候，有些局促；里面的衣服，动辄七八百上千，哪怕他现在赚不少，也不是能在这种地方消费的。

    可海棠却让他试鞋、试衣服，一件件拿、一件件比量。

    “我有衣服穿。”帅声音不大，却带着抗拒。

    “闭嘴。”海棠仰起头，瞪了他一眼。

    “买也行，我自己付钱。”帅扭捏着，尽量声，照顾着海棠的面子。

    “你才刚毕业，有什么钱？”海棠拿了一件t恤，按在帅胸前比量。

    帅鼓足勇气：“我在校台赚了不少津贴，后来又跟同学一起，接零私活……”

    海棠仰头，眼睛直直盯着帅。

    帅越，声音越。

    最后在海棠眼神的震慑下，直接没了声音。

    从试衣间走出来，海棠脸上带着惊艳的笑容，嘴角忍不住上扬。

    旁边卖衣服的导购员，直夸帅长得帅气。

    海棠却摆手：“是我挑衣服的眼光好。”

    这一身衣服加起来2000多，主要是鞋贵，一双鞋就一千多。

    海棠看化妆品的时候，表情是那么地纠结、犹豫，可给自己买衣服，连价钱都不看，什么好挑什么。

    帅很想跟海棠：“我已经不是孩子了，你不要拿姐姐的架势吓唬我、强迫我、关心我。”

    帅又没，他觉得了，更显得自己幼稚。

    “做宣传很累，要常往下面的厂区跑。这衣服就是野外穿的，而且还不掉价，挺好的。”海棠一边，一边拿指甲刀，把商标都给剪了：“就穿身上吧。”

    也许一切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来这地方吃饭，目的就是为了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