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以前太忙了,事儿太多了,所以才觉得时间很饱满。
转眼就到了暑假,考完试后,帅在宿舍收拾行李。
苏哲也一边忙活,一边朝帅:“晴晴这学期表现不错吧?”
帅转身,朝他竖起了大拇指:“表现很好,曹老师也很满意。有紧迫感是好事,你要让张晴,时刻保持这样的紧迫性。”
“紧迫性?我可没给她施压。”苏哲不太明白了。
“你这边,我不太清楚。但你的那个师妹,沈蕾给了她不少压力。”帅停下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听蕾做得不错,我偶尔去食堂,还能看到她主持的专题。帅儿,我给你介绍的人,绝对没错吧?!”苏哲有些得意。
“蕾表现的相当好,这个咱不假话。”聊到这里,帅想了一下,又善意提醒道:“二哥,你跟张晴,也不要有太大压力。只要她保持住现在的工作态度,主持部长的职位,应该是她的。”
又:“曹老师虽然嘴上总夸沈蕾,但沈蕾还是年轻了些,主持经验多少还有点欠缺。张晴不一样,只要态度认真、工作积极,曹老师也挑不出大毛病。”
“你的意思是,沈蕾那丫头,都能跟晴晴竞争部长了?”苏哲有些惊讶。
“难!台里除了徐部长,就属她俩最能干。不过蕾才大一,往后有的是机会。但张晴就这一次机会了,你要好好叮嘱,让她稳住。在校台干了这么久,不容易的。”帅语重心长。
“行,我知道了。”苏哲点零头。
这次回家前,帅先在火车站对面的超市,买好了大白兔奶糖。这样就省去了他回家后,再往县城跑了。
坐在归家的火车上,帅都有些难以置信,转眼间,自己竟然要大四了,马上要离开校园了。
他觉得自己这个大学,好像念得还校
专业成绩虽然不突出,好歹还在中上游。
他还进过报社、进了校台,很熟练地掌握了另一门技能。
他甚至有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早点跳入社会的汪洋大海,好好实验一下自己所学的拳脚功夫。
离家远了,帅想家;可随着火车慢慢靠近,他又有点不想回家。
不想回家,不是讨厌家乡,留恋城市的繁华;而是他突然对家乡,少了一点念想,和海棠相遇的念想。
曾经的这种念想,如今已化成了一种失落,家越近,失落越重。
村里还是老样子,家里也是老样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房间换了床单,棉被也换成了薄褥子。
父亲在谈果园承包的事,以前果园是孙瘸子的,其实不瘸,就是稍微有点坡脚。
孙瘸子无儿,但俩闺女很争气,都念好了书,在城里工作。
大闺女在城里结了婚,还买了大房子,现在爹妈岁数大了,就想把他们接过去享福,顺便照看孩子。
孙瘸子倒不急,他想等收掉今年这茬苹果,卖了钱再去闺女家。
父亲王大强虽然着急,但也理解。
虽是去闺女家,但自己身上多装点钱,总归是没错的。
帅回家先走了亲戚,表哥暑期没回来,舅妈他刚找了工作,这时候不好请假。
走完亲戚,他又去看了韩玉,靠在碑前,絮絮叨叨了半。
有个放羊的老头路过,还以为帅中了邪,吓得挥着鞭子跑出去老远。
最难熬的是晚上,帅一靠在床头,就能透过窗户,看到海家的院子。静悄悄、寂寥廖,那么好的房子,都快被蛐蛐霸占了。
暑假中旬,帅到卖部买东西时,碰到了在棚子下,打台球的东东和龙龙。
东东脸上的那颗黑痣没了,只留下了一块红点,应该是去医院处理掉了。
东东性格外向,拉着帅非要打一杆;龙龙内向,只是朝帅笑。
帅不太会打,又不好意思直接走,就:“你们打,我看会儿。”
于是他们一边打球,一边聊。聊将来去哪儿工作,去什么样的公司,哪个公司待遇好等等。
聊着聊着,东东又压低声音:“哎,听了吗?海棠家的厂子要黄了。”
帅一惊:“你听谁的?”
东东挠着脸:“我爸的,我爸听高主任的。高峰不是在海家的厂里吗?他三月份回来过一次,听跳槽了,见形势不好,卷铺盖就溜了。”
龙龙补充道:“那狗日的最鸡贼,跟他爹一样。”
“怎么就要黄了呢?”帅很不解。
“这我哪儿知道?有人传,是海棠的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他爸无心管理;也有人,他爸在生意上,让人家给设了局,被坑了。”东东一边,还不忘补充:“我只是听,你们别瞎传。”
帅更难受了!
海家这是怎么了?棚顶都封好了,怎么还是接二连三不走运?
他甚至有点担忧海棠,怕海棠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