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您不认识我是自然的，自然的！”黄大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连连拱手，那动作之夸张，仿佛恨不得跪倒在地表忠心，“我叫黄大山，就是个跑江湖的，您叫我老黄就行！真是个小人物，小人物！”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搓着手，那姿态卑微到了极点，可一双眼睛却滴溜溜乱转，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精明。
旁边的赵德见状，连忙凑近陈阳，压低了声音，几乎是贴着陈阳的耳朵说道，“陈老板，您真误会了！”
他眼珠子在眼眶里飞快转动一圈，左右瞟了几眼，确定没人注意这边，才继续道，“我们不怕您来抢物件，真不怕！这回的大货，听说件数多，而且都是稀罕玩意儿，珍品！珍品啊！”
赵德刻意加重了“珍品”二字，像是怕陈阳听不明白，还用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那神情活像在推销某种绝世秘籍。
“对对对，”程国力赶紧接过话茬，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似的，“而且啊，这价格——”
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神秘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又迅速收回去，像是怕被人看见似的，“不低！真不低！”
潘老板也不甘示弱，凑过来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陈老板，我们不怕您收货，真的，不怕！”
他顿了顿，眼神闪烁，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一句，“就是吧……”
几人这番故弄玄虚的表演，让陈阳心里直犯嘀咕。他斜睨着眼前这几个老油条，守着慢悠悠轻叩着自己的大腿，看着他们的表演。
见几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闪烁其词的模样，陈阳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手中的瓜子壳扔进盘子里，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我说你们几个，你们这吞吞吐吐的，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像个爷们不？”
他猛地站起身，胸膛一挺，一副坦坦荡荡的架势，“咱们玩古董的，讲究的就是个痛快！只要物件没问题，价格合适，那就收！磨磨唧唧的，跟娘们似的！”
“陈老板，我们不怕您收货，”潘老板也小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就是吧……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也是左右为难啊！”
看着几人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陈阳心里更加好奇了，他一拍胸脯，发出一声闷响，“喂喂喂，咱们玩古董的，虽然不在一个城市，但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说着，陈阳冲几人一抱拳，“各位，日后咱们也别来往了，我不耽误你们几个发财，拜拜！”
眼看着陈阳要离开，赵德一把拉住了陈老板的胳膊，“陈老板，您先别着急！”说着，伸手抓了一把花生放到陈阳手里，“您先吃点花生，不是我们不说......”
说着，赵德拉着陈阳，示意几人凑过来，轻声说道，“我听说，这次的货是……都是生坑货！”
“是的，陈老板。”程老板也小声说着，谨慎的扫了一眼四周，“我听别人说，还有青铜器和陶俑!”
“就是，”潘老板默默点点头，“陈老板，虽然说是传言，但无风不起浪，您这身份......”潘老板抬头看了看陈阳，“碰这玩意没什么大事，我们可不行。”
陈阳听完愣了一下，居然还有陶俑！随后陈阳扫了几人一眼，两边嘴角翘了起来，“你们呀，要是想糊弄我，找个好理由。”
陈阳用手点点炕面，“那青铜器和陶俑能在一个坑里出来么？各位，我也懂行，这不是胡说八道么？”
三人连连冲着陈阳摆手，赵德凑到了陈阳身边。
“陈老板，虽然我们只是听说，”赵德压低了声音，眼神四处张望着:“可你想想，连关外一只眼都惊动了，那绝对是真事！”
“我还听说，关外一只眼已经定下不少货，听说光青铜器就定了三四件，还有那些明清瓷器，据说一口气就包了大半。”
赵德的声音更小了，几乎贴着陈阳的耳朵：“那家伙出手阔绰得很，看中的东西从不还价，直接按卖家要价拿走，搞得其他买家都没机会。”
“是啊，”程国力也悄悄插话，“我一个朋友昨天跟我说过，之前有一单买卖，我朋友本来看好了几句，结果都被那个一只眼给截胡了。”
潘晓庆点点头附和：“听说那人特别霸道，看中什么就是他的，谁敢跟他抢，那人绝对没好1”
“估计给咱们剩下的也没什么亮货喽！”赵德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
又是关外一只眼！陈阳听到这个名字，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他看了一眼赵德那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又扫视了一圈其他几人，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同样的担忧神色。看来他们都知道这关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