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眼见过文徵明的真迹,那种纸张的质感和年代感早已深深刻在脑海里。
眼前这手卷用的明宣,纹路、质感、乃至那微微泛黄的色调,乍一看还真挑不出啥毛病。
“哎,糖豆,”柱子忽然压低声音,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糖豆,你说会不会是用残纸拼接新纸?我记得哥之前提过,有人专门用这种手法做赝。”
秦浩峰没接话,只眯着眼重新打量了一番整幅手卷,目光最后停在了那些看似自然流畅的接缝处。他弯腰从旁边抽出两副白手套戴上,指尖轻轻抚过手卷表面,先是沿着边缘一路摸到头尾,又来回反复了几次,每一下力道都拿捏得极轻,生怕碰坏了什么似的。
“那就要仔细看手卷的接缝处了,”秦浩峰递给柱子一副,自己也迅速戴上白手套,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手卷表面,“这可是大工程,咱俩得重新检查一遍,特别注意拼接的地方。哥说过,就算是再高明的仿制,在纸张接缝处总会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