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讶异的抬起头:这您都知道?
“只是借调性质,科创局还没有发函!”
但知道归知道,也仅限于知道,但真不知道,当时危急到了这种程度?
而想像中,与这种几如身临其境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李定安倒是想过问,但老何也得给他机会。
我……
他想了好久,又点点头:“老林,李定安什么时候回来?”
“气倒不至于,但确实吓的不轻……本来今天她也要来,不巧单位临时通知,要开紧急会议,估计到明后天了……”
何安邦和马献明都愣住了:这架势,有点不对啊?
又不是第一次见,以往的时候,于思成哪次不是温文尔雅,满面春风,早早的就伸出手?
但这一次,就只是打了个招呼,连个微笑都没有?
何安邦叹了口气,“不然呢?”
就如奇迹,血突然就不流了?
老马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轻轻的关好门,马献明往又里瞅了一眼:“没听李定安讲,两家人见过面……但看情况,于书记和李主任认识,还很熟?”
于徽音低着头,李定安只是呲着牙笑。
顿然,于徽音止住了哭声,用力的撕下衬衣的袖子,一边用手,一边用牙,紧紧的绑在李定安的大腿根。
换位思考,换他们是李定安的亲人,他们也生气:好好的人给你们,差点死到了国外?
李如英是压根就没想到过,更没想到于思成的态度这么好,至少比刚才看到何馆长的时候好多了:脸上有笑,还笑的很真诚……
暗忖间,书记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我记得,他在国博,现在依旧是兼职?”
再仔细看,所有人的心都止不住的一颤:手机斜立在李定安的身侧,只能看到半张脸,但异常的白。大腿上的伤口却格外清晰:拇指大的两个洞,就如泉眼,血汨汨汪汪的往外流……
而且不仅仅是历史、文化、考古层面,更在于政治,以及国际影响力……
李定安坐直身体,干笑了一下:“于叔叔!”
话没说完,就被于思成打断,“我是说成杰,林致远,他们没来看你?”
“怎么安排的?”
他这语气有点怪,但李如英没顾上多想:“江总肯定吓坏了,也气坏了!”
李定安想骂点什么。
“那是他应该做的……也不看看,那山洞里有多少国宝?而为了这些东西,你又付出了多少?”
李如英之所以没生气,是因为他压根啥都不知道,不然早把何安邦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个遍……
“想什么呢?”
有了电脑,和上班有什么区别?
何安邦一声冷笑,伸手指着他:“别逼我收你手机?”
包括李如英,如果不是于思成打招呼,别说当天,他半个月能出的了国,都算是有关部门效率快。
而且与在坐的每一位都息息相关,所以,必须要先了解清楚,没看到的还有哪些……
还有那些文物,何安邦的汇报材料上也有:大概有多少瓷器、多少字画,又大概属于哪个朝代,几级文物等等……看过之后确实很惊讶,但潜意识中就觉得,只是一堆冰冷的数字而已。
然后,才是弄回来之后再怎么研究、怎么分配、怎么处理的问题。
“嗯!”
天高云淡,风和日丽。
“小于来了,今天带什么好吃的……”
你知不知道,蒙古的这一座遗址、山洞里的那文物,对文物部门意味着什么?
其它都不论,就说那些国宝……这是为国家挽回了多大的损失?
要能把作原鼓弄到故宫,自然皆大欢喜。要是弄不来,更或是被哪家同行弄走,比如国博、首博、沪博什么的,故宫能被笑话几十年。
看来是都没讲:严格来说,要不是于徽音建议野炊,那天根本不会去山上,也根本不会发生那场意外。
秘书点点头,林致远却怔了怔。
你说他急不急?
啥,派下面的人去……你当林致远是吃素的?
太阳透过玻璃,如水一般洒下来,房间里异常的白。
李定安翻坐起来:“看吧,都说了没问题?”
泪水还在不停的掉,仿佛扯断了珠子,于徽音轻轻的贴着李定安的脸:“我去叫人……你挺住,等我回来……”
“啊?”
李如英起身的稍慢点,压根就没挤进去。
“先在京大医院观察两天!”
突然间,书记想起了办公厅新闻处年前给他看过的那两段视频:李定安在青龙山翻过的那些山,在锡林淌过的那些沙漠……
“李定安就是想见,他也得有时间……就过年闲了几天,恰好于书记和江总都不在……这两位可能在电话里沟通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