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比期望中的还要轻松:想了那么的说辞,竟然一句都没用上?
稍一顿,何安邦状似很随意,就像闲聊:“和郭局长,于书记再联系没有?”
“奈曼的时候联系过,快两个月了吧?”
哈哈,更好了?
“行!”何安邦笑眯眯的点头,“慢慢吃,吃完带我去古城看看。”
李定安愣了愣,眯了眯眼睛: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老何不怀好意?
他又往外看了看:“一百多公里,全是沙路,雪又这么大,怎么去?”
“坐飞机啊,直升机!”
我去……
何安邦不提醒,他都忘了:应急局的那架直9一直待命,但他一次都没用过?
“好!”
……
风已经停了,雪也小了好多。
螺旋桨飞速的转,水泥地上吹出一个大圈。
三人登上机舱,直升机缓缓升空,往南飞去。
白雪皑皑,一马平川,古城被盖的严严实实。
营地很大,发电机组“突突突”的响,但看不到一个人影。
直升机落下,才有人出了彩钢房。
挺多,足足十多位,有故宫的技术人员,也有当地的协助人员。
“李老师,何馆长,王处长?”
“各位好!”
李定安左右瞅瞅,看到了左朋:“左局,吕院呢?”
“在考古舱!”
“这么大的雪都不休息?”
“吕院说没什么事,把昨天发掘的文物再处理一下!”
“好,那你忙,我们去看看!”
朝左朋挥挥手,三人进了考古舱。
吕本之、肖建之、程铭在外室,四五个技术在内舱,看外面的屏幕,好像是水月观音。
文物不是挖出来就完事了,要清理、要防腐、更要防氧防霉菌……每一件文物,都是先贤留给后人的瑰宝,必须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展现给公众……
听到动静,三人下意识的回过头,看到何安邦,顿时浮出了然和玩味的笑。
刚刚他们还在打赌:何馆长什么时候追到这儿来?
话都还没捂热乎,人就出现了……
程铭和肖建之忙打招呼:“李老师,何馆,王处长!”
几人握手,何安邦转着念头:不是,你们统一好的是吧?
刚才在外面,那些人就是这样的顺序:先问李定安,然后才是他,最后王永谦。
他副厅,王永谦正处,这样问当然没问题。
但李定安呢?
嘁,白板一个。
主要在于,肖建之和程铭并非普通人,在文物局、部里都有兼职,更是古建方面的权威,课题带头人。平时馆长和书记见了,也客客气气。
但他们见了李定安也这样,就很让人耐人寻味了。
由此可见,这小子深入人心……
正转着念头,吕本之也站了起来:“不是说下午雪停了再来吗?”
李定安一脸古怪:老院长,你故意的是吧?
老何说要来,我还能拦着?
“忘了,还有架飞机!”
“呵……何安邦撺掇的吧……老何,我是真服你,这么大的雪,你这是有多急?”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专门来看你的。”
“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吕本之一脸嫌弃,指指内舱,“昨天才出土,我今天就能搬到故宫去?都在里面,让你看个够……”
何安邦挤出一丝干笑:“看就看!”
昨晚上,王永谦给他发过照片,当时正在路上,只是匆匆瞄了几眼。
再加馆长和书记下了死命令,压力稍有点大,也没什么心思。
所以现在看到实物,感受格外的不同:
颜色艳丽,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完满丰润,惟妙惟巧……乍一眼,真就感觉有一位宫装仕女站在眼前,可见雕工之精湛,塑彩之高超?
何况还是辽代木雕,水月观音,举世只有五樽?
如果再加上“辽圣宗祝寿贺礼”、“疑似萧绰本像”……
顿然,何安邦的眼睛里泛起了光:进国博,必须进国博……
他又往下看:青铜犁。
大金开国大典祭天之器,既便在国宝多如牛毛、各式各样的青铜鼎有好多只的国博,也属于排前排,可以放进主要展厅的重器,老何当然想要。
问题是,故宫出那么大的力,后面还得让他们继续出力,不能一点好处都不给。
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草……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如果当地建博物馆,那什么都不用说,如果不建……”何安邦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这件给你们!”
肖建之和程铭的眼睛“噌”的一亮。
吕院长点点头:“还行,没算丧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