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向我解释,我也懒得听。更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不在乎所谓的名誉。”
但心里那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是怎样瞬间就消失了。
此刻心里又是怎样熨帖的,只有自己才知道。
还知道向他解释,而且这般坦荡的说自己‘行得正坐得端’。
可见即便林郁白有意思,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她压根儿都不知道,更别提也有那个意思。
还算、还算有分寸,也没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当然……最好了!
萧善没想到她特意的解释,换来的就是这样两句话。
悻悻的、还莫名有些羞恼的撇了撇嘴,“我当然知道是我的自由,只是出于礼貌才知会你一声的。”
“毕竟实在不想因此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来。”
“结果还……早知道我不来了。”
弄得跟她真多怕他误会似的,拜托,他们又不是真夫妻。
甚至说是朋友都勉强,其实一直都是一种很不合拍的状态。
她就真的不该来。
说不定还反倒让他误会,她多在乎他的感受呢!
萧善说完,把托盘放下就要走,“行吧,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杏仁露也送到了。”
“你要吃就吃,不吃就回头让陈康收走吧。”
“我先走了,明天再看情况决定什么时候拆线。”
连自己那一碗都懒得端走了。
陆湛之却忽然开了口,“不是说,特地过来,陪我一起吃杏仁露吗?”
“那就吃了再走。”
萧善怔了一下,才呵呵,“不是世子让我出去的吗?我当然得识相点儿,别再留下讨人嫌了!”
陆湛之没说话,几步坐到了桌前。
又把两碗杏仁露都放好,方清了清嗓子,“咳……我收回刚才的话。”
“既是特地送来的,那,谢了。”
“也……请吃完了再走吧!”
‘收回刚才的话’、‘谢了’、‘请’?
萧善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又出问题了,就跟上次陆湛之忽然道歉和道谢时一样。
但见陆湛之的耳朵可疑的红了。
再想到他虽然嘴巴不讨喜,典型的死鸭子,行为也不讨喜,偶尔甚至称得上恶劣。
平心而论,做的还是比说的多的。
遂还是坐下了,“好吧,那就吃了再走,省得折腾了。”
“唔……这会儿不冷不热的,吃起来口感正好。”
“不过世子下次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这么直,这么……让人一听拳头就硬了?”
“知道的说你嘴硬心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个人就是这么的可恶呢!”
陆湛之修长的手指握着汤匙。
明明很普通的汤匙,愣是被他握出了艺术品的感觉。
看得萧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她其实一直都是个手控来的谁懂?
她余光觑了觑陆湛之,见他好像又冷了脸。
忙干笑着补救,“我开玩笑的,以后不会了,世子别往心里去。”
“反正你只要记得,只要给我基本的尊重,不逼我做违法乱纪违背良心的事。”
“我其实一直都会是你的同盟,你的合作伙伴,绝不会对你不利就够了。”
陆湛之把嘴里的杏仁露咽下,“因为,确实没有值得开心的事。”
“也直来直往惯了,不知道怎么委婉。何况……”
何况对上她,他的心情从来都是复杂纠结至极。
每每其实都是乱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具体说了什么。
可她又实在……譬如此刻,她明明粉黛未施,头发也随意披散着。
却仍美得惊心动魄,让人根本移不开视线,也根本控制不住的言行和心……
就当,此刻是偶尔的放任自己,偷来的吧。
毕竟他和她之间,是绝不可能的!
萧善想到陆湛之的苦大仇深,想到他背负的那些东西。
点点头,“好吧,一直没有开心的事,时间长了,可能的确……”
“但其实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何不让自己开心一点呢?”
“说来,过段时间我就能把世子‘治好’了。”
“到时候,世子可以随意进出走动了,其实可以到处走一走,看一看,散散心什么的。”
陆湛之未置可否,仍吃着自己的杏仁露。
萧善只得也加快了速度。
但还是觉得一直沉默着有点儿怪怪的。
遂又道:“还有,那个,我过段时间,可能要跟林大公子合伙开一个医馆,太医院应该也会派人。”
“算是为朝廷能不能推广剖腹产,先做一个小范围的试验。”
“所以到时候,可能需要经常跟林大公子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