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善反倒一笑，“她不是什么都来不及，已经直接被我戳破了吗？”
“我还趁机说了她一顿，说得她根本无力招架。”
“所以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吧，别气了。”
梨清还是耿耿于怀，“真是好狠的心，为了陷害世子夫人，连自己的命和自己腹中亲生骨肉的命，都敢拿来冒险。”
“果然什么锅配什么盖，连姨娘和二爷不是好的，娶的媳妇便也跟他们一样坏！”
萧善挑眉，“要不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
“行了，不说这个了……里面快散了不？刚才还不觉得，这会儿才发现我头又晕了，腿也直发软。”
“都想立刻回去睡觉了。”
梨清忙扶住她，“那奴婢扶着世子夫人。”
“看样子应该快散了，毕竟太夫人和各位老太爷老太太们都上了年纪。”
“而且都知道明儿我们府里还有的忙呢，也不会真有人那么不识趣。”
萧善“嗯”一声，“那就好，不然长辈们都没走，我如何好先走？”
“走吧，进去了，再不出现就失礼了……”
果然萧善重回大厅没一会儿，信国公便发话，明儿还有的忙，让大家都散了。
又吩咐陆二老爷陆三老爷带人亲自送老太爷老太太们回去。
萧善总算得以回了自家院子。
这才趁沐浴时，思忖起来。
冯夫人到底要干什么，那样激二少夫人？
而二少夫人果然也被她激得，立刻付诸了行动，——虽然行动没成功。
但只要萧善当时稍有不慎，是真可能被二少夫人缠上，最后真惹得一地鸡毛的。
问题站在一个母亲的立场，现阶段对冯夫人来说，不该陆湛之的身体、陆湛之能不能好起来最重要。
旁的都得靠后，一切想得到想不到的万一，都得全部规避吗？
她的所作所为，却恨不得把陆湛之，也把萧善竖起来当靶子，好让所有的刀剑炮火都冲他俩来似的。
所以，可能真的……不是亲娘？
那陆湛之到底知不知道呢，他说‘不是她想的那样’，让她不能只看表象。
可到底是哪样？
她要不要，提醒一下他？
毕竟，至少眼下的祸，算是她惹出来的……
等萧善沐浴完，头发都绞得半干了，她还是没拿定主意，要不要去见陆湛之。
陆湛之肯定又会对她怒目相视，恶言相向。
她这会儿都快累死了，只想睡觉。
也确实不想再去自找没趣。
萧善犹豫半天，索性叫了梨清来。
小声吩咐，“你去正房，跟你家爷说，这两天尤其得注意，别让人发现蛛丝马迹露了馅儿。”
“等过了这两天，也最好先别出远门了。就待在家里，尽量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梨清为难，“可爷做了决定的事，怕是谁说都没用吧？”
“反正奴婢说了肯定没用的……要不，世子夫人亲自说去？”
萧善抚了抚额头，“我都快晕死了，怎么去？”
“还是你去吧，就说、说夫人今晚有些高调，明里暗里应该都惹了人的忌恨。”
“他自然就明白了。”
梨清干笑，“就算这样说了，爷应该也不会改变决定。他决定了的事，一向都不会更改。”
“不然，世子夫人再给个理由？”
萧善咝声，“再给个理由？可我没有了啊，一时半会儿间现编都没有。”
“总不能，说我舍不得他，就想他留在家里吧……这不胡说八道吗？”
梨清却是双眼一亮，“这样说，爷肯定就愿意听了。”
“陈大哥和奴婢可都看得出来，爷是真看重您。那奴婢去了啊……”
话没说完，人已往外跑去。
萧善叫都叫不住，“哎，回来，我随口胡说八道的……回来……”
只得呵呵，陆湛之愿意听就怪了。
根本就不是陈康和梨清想的那样好吗？
陆湛之早恨不得一掌把她拍飞了。
不过谁让祸是她惹出来的，希望他能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至少这几天先静观其变吧！
陆湛之正要睡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了梨清的声音，“爷，属下有事禀告。”
他知道梨清无事不会来打扰他，既然这会儿来求见，肯定是有要事。
遂随手披上外裳，走到了长案前，“进来！”
很快，梨清便进来了。
行礼后低道：“爷，世子夫人让奴婢来告诉您，这两天尤其得注意……因为夫人今晚有些高调……”
就把萧善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末了道：“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