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上药箱,准备去东厢房让翠喜给自己梳好头发,就出发去礼亲王府了。
希望礼亲王世子妃今天已经好多了。
那她今晚才能放心也回来,让翠喜帮忙写东西……不,她才不要回来,不要回来面对某人那张可恶的脸呢!
陈康见萧善目不斜视的出了门。
忙跟了上去,“世子夫人请留步……咳,属下有几句话想说,能耽误您片刻的时间吗?”
萧善扯唇。
不过没忘记也压低声音,“说什么,说刚才是误会,你家爷不是真又对我动了杀心?”
“我又不是傻子,感觉不到。且就算真是傻子,也早有丰富的经验了不是,自然不可能感觉错。”
陈康干笑,“但……的确是误会。”
“爷他不是没真的动手吗,说明他一看清楚是您,便立刻卸下了防备呀。”
“您不知道爷出手真的很快,换其他人,别说刚才了,早在之前的很多次,世子夫人您只怕都已经……”
“所以,爷他真的只是本能反应,本能的疑心和防备。毕竟如今没有这些,他才是早就不在了。”
说着见萧善仍是不为所动。
只得又干笑,“不知道世子夫人听没听过一句话,‘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现在,爷在您眼里,自然是可恨之人了。”
“但再可恨,他也有可怜之处不是?远的不说,他这会儿都还浑身的伤,还有两个那么大的血窟窿,不可怜吗?”
萧善这下板不下去脸了。
片刻才冷哼,“你家爷只是让你天天看守门户,岂不是太大材小用了?”
“就凭你这份口才,他也该对你委以重任的!”
陈康赔笑,“世子夫人谬赞了,属下其实干啥啥不行,也就适合看家了。”
“那您,肯见谅爷了吗?他现在太虚弱,又昏睡了过去。”
“但如果等他醒来后,肯当面向您道歉兼道谢,您……应该就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了吧?”
不等萧善说话。
又忙补充,“其实上次属下给您找账房的事,也是爷吩咐的。”
“否则属下哪能想得那么周到?退一万步,没有爷的吩咐,属下就是想到了,也不敢擅自行动啊。”
“所以,爷至少在对世子夫人您上,是真的外冷内热,您能别生气了吗?”
萧善的确没想到,连当初找账房,也是陆湛之吩咐陈康的。
虽然她当时怀疑过,但她怀疑的另一个方向。
毕竟这么一件小事,根本不需要陆湛之发话,陈康自己就能做主,自己就能办成了。
结果,又是一个意外……
片刻,萧善才哼道:“行吧,虽然你家爷老是不长嘴,嘴都长你身上了。”
“但你应该不至于骗我。我就看在你的份儿上,看在他的确救过我、帮过我的份儿上。”
“不跟他一般见识了,他道不道歉道不道谢,都不一般见识了,可以了吧?”
不然怎么办,还真等陆湛之给她道歉不成?
那她怕得等到地老天荒了。
人压根儿就没向她道歉的心,也不觉得有向她道歉的必要。
毕竟现在双方太不对等了,就跟狮子和蚂蚁一样,狮子几时需要考虑蚂蚁的心情感受了?
所以现在陈康给了她台阶,她就顺势下了吧。
省得回头她看见陆湛之就来气,还怎么共处一室,怎么熬至少暂时还看不到头的剩下的“合作”日子?
陈康见萧善不计较了,这才松一口气,“多谢世子夫人,您真是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
“您放心,爷一定会当面向您道谢的,时间长了,您也一定会发现他的好。”
“那属下就不打扰您忙了啊,属下告退。”
萧善等陈康走远了,才扯唇。
不好意思哦,就算陆湛之真千好万好,她也压根儿懒得去发现了好吗?
某人现在就跟榴莲一样,外形和味儿已经能先逼退一大半的人了。
何况他的芯子还差榴莲的美味差远了!
萧善想着,去了东厢房找翠喜。
翠喜正带着丹青几个算账。
一见她进来,忙笑着迎了上前,“郡主,您什么时候起的?奴婢还说让您多睡一会儿,就没去打扰您呢。”
“没想到您早就起了……您这是……又要出门吗?”
萧善“嗯”一声,“要去一趟礼亲王府,所以过来让你给我梳头。”
“对了,昨晚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闻到什么怪怪的味道?”
“你们几个呢,有闻到没?”
翠喜和丹青几个都摇头,“没有啊,一直挺安静,也没闻到什么怪味道呀。”
萧善暗自松一口气。
都没听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