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拉开一段距离又猛然调转车身。
借助巨大的惯性把其中一人重重撞飞出几丈远。
张铁嘴在车中被颠簸得七荤八素。
两手紧紧抓住车棚的扶手不敢松开。
为什么?
他有点不能理解。
在驿馆陈大人千方百计为了避开郑虎的手下。
不惜藏身在大通铺。
现在又忽然出手击杀对方。
其实在他看来最聪明的做法是保持镇定。
安全跟对方擦肩而过。
只要对方不起疑心,他们便可顺利避过风险。
就算中间郑虎的手下怀疑。
凭这匹大黑马的脚力,完全有可能甩开追击。
然而看架势陈大人准备正面应敌。
这完全不符合正常的道理。
“狗杂碎。”
“在扶林县老子就忍了你们。”
“你们却不依不饶,今天刚好让侯爷磨磨刀。”
老侯脚踏车身,抽刀劈开向迎面的一人。
对方手中的长刀看样子更为厚重。
连忙格挡在身前。
老侯一气三刀。
第一刀将对方震得手臂发麻。
第二刀向上斜挑,让对方险些从马上摔下。
第三刀横斩向对方的胸膛。
直接将那人斩成了两截。
整个过程也只是瞬息之间的功夫。
看得张铁嘴心中暗叹,侯大人真猛士也!
他走遍了青州三十二城。
最了解衙役的战斗力。
比起普通百姓略微强一些。
遇到有功夫的江湖莽汉,未必是对手。
衙役能在城中横行,跟武力值没什么关系。
主要还是靠着身上那套衣服。
盘踞在当地的无赖恶霸,看到这身衣服都得给几分薄面。
毕竟那身衣服象征着朝廷和官府的背景。
郑虎这几个手下,都是从军中退下的亡命徒。
杀人对他们而言如同家常便饭。
然而在老侯的刀下,他们显得几乎没有招架之力。
“陈大人,你们樊城的衙役果然不同凡响。”
“倘若每个衙役都有侯大人这身本领。”
“那可不弱于正规军队。”
陈平笙有些技痒,他也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张大状应该知道樊城的处境。”
“我们那里匪患猖獗,倘若只是当普通衙役训练。”
“怎能保证来回樊城的客商。”
“老侯是衙役们的教官,刀法还算说得过去吧!”
“没法跟人家郑县令比。”
“郑县令手下可都是久经沙场的军人。”
萧玉若也感到好奇。
她初到樊城时,听到最多的便是关于山贼的事。
从青州到樊城的官道,基本看不到一辆外地马车经过。
那时她随身带着几十名宫中高手,也不惧怕山贼作恶。
自从陈平笙赴任以来,整个二龙山都变得静悄悄。
可以说没再听过一宗山贼打劫的案件发生。
奇葩的是陈平笙从没有上山剿匪。
难道真是陈大人名声太响亮,连那些山贼都被吓破了胆子。
这个解释明显不太合理。
整个二龙山有数万山贼。
如今的樊城经济快速发展,每天都有大量客商从二龙山经过。
就算一部分人惧怕陈平笙的势力,也不能震慑住所有贪心的山贼。
老侯就像一只脱困囚笼的猛兽。
凭借着手中的钢刀,很快便结束了战斗。
“大人,这些狗杂碎怎么处置。”
“杀了吧!”
“反正他们也对我们起了杀心。”
陈平笙连正眼都没瞧剩下的那几人。
杀人并非他所愿。
生活在这个操蛋的时代。
面对这群狠辣的牲口。
今天不杀了他们。
他们日后也会继续助纣为虐,替郑虎杀很多无辜之人。
杀或被杀,都是自己选下的宿命。
倘若对方是普通的衙役,他或许还能有一念仁慈。
毕竟衙役是奉命行事,说到底真正的恶是郑虎。
眼前这几人不同。
他们连普通的山贼都不如。
山贼对杀人还抱有一份敬畏之心。
通常求财不害命。
老侯手起刀落,几刀就结束了剩余几人的性命。
“陈大人爽快。”
“杀了他们也好,免得落下活口再回去报信。”
张铁嘴虽然如此说,心里怕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