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齐王建惊讶的看着田詹。
后胜也是惊讶的看着田詹,最开始提到田詹这个名字,后胜都想不起来是谁,如果不是禁卫统领提到了薛陵城,他都不会想起来。田詹虽然是宗室之中的小透明,但在淄博城还是有些名声的,第一个被当众下放的宗室公子。
被麻绳困着的田詹,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看着禁卫统领,他的嘴上被麻布堵上了,但田詹还是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可有证据?”齐王建看着禁卫统领问道。
齐王建也知道田詹,在他的印象中田詹一直都是被排挤的人,到什么地方都是不受人待见,现在竟然一跃成为了差点颠覆齐国的叛军的统领,而且还有不少的宗室都是他的同谋,这让齐王建有些不可置信。
“这些便是证据。”禁卫统领从怀中掏出了一叠书信“这一封是叛军稷下之战后,田詹派人来拉拢臣的,臣知道此人心怀不轨,于是便假意答应,实则是充当间者,等到其放松警惕之后,再抓住他。今夜他一个人来找到臣,希望臣能够带领禁军反叛,杀了丞相,控制住大王,但臣是大王之臣子。大王信任臣,才将禁军让臣管理,臣定然不能辜负大王的信任,于是套出其同谋之后,便抓捕了这些人。”
齐王建并没有在意禁卫统领的效忠,而是拿过这些书信一封封看了起来,这些书信有的是赵国写来的,有的是齐国地方的县令或者县尉写来的,有的是田詹和朝中大臣以及宗室的通信,还有让齐王建最意外的信,是田詹和张良的信件。
一旁的后胜看了一眼这些信件后,又冷冷的看了一眼禁卫,被后胜这么一看,禁卫统领心中顿时开始慌张起来。他的这些话骗一骗齐王建说不准还行,但是在人老成精的后胜面前简直可小儿胡说一般。
后胜心中自然是明白禁卫统领是怎么想的,也很清楚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是如他说的那般是个忠诚不二的忠臣,那么自己这个丞相就不会将齐王建当做一个傀儡了。但是后胜现在并没有心思去追究禁卫统领说的话,不管真相如何,此时禁卫统领抓住了田詹说明他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大王,这淄博城内定然不止这些叛逆的同谋,现在当务之急是派人在城中抓捕这些人,若是让他们发现田詹被抓之后,不管不顾的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就不好。”后胜说道。
听到后胜的话,齐王建也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大王,万不可犹豫了,这个时候正是想下手为强的时候。”后胜对着齐王建使了使眼色说道。
齐王建当即明白后胜想要做什么了,后胜是想要借着田詹叛逆的事情将朝中不同意投降秦国的人全部抓起来。
“按照丞相说的去做吧,你负责协助丞相抓捕这些人。”齐王建看着禁卫统领说道。
“诺!”
“将田詹留下,寡人有话想和他说一说。”齐王建看着田詹说道。
“诺!”
禁卫统领留下四个甲士看守田詹后,便跟着后胜前去抓人。
“将他嘴中的麻布拿开。”齐王建说道。
一个甲士拿开了田詹嘴中的麻布。能够说话之后,田詹立刻对着禁卫统领的背影怒骂道
“卑鄙无耻的小人!”
田詹也从没有想过自己差一点就能够控制齐国,结果竟然在禁卫统领这样朝秦暮楚的小人手中被抓了。田詹当时想要稳住禁卫统领,刚到禁卫统领的府上,就被埋伏好的甲士抓住了,随后不能田詹说话,禁卫统领带着禁卫甲士就冲入了宗室所在的位置,开始大肆抓捕他的同党。
“田詹,如果寡人没有记错的话,伱应该是我堂兄的孩子,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齐王建看着田詹说道。
“大王,成者王败者寇,虽然我输得很冤枉,但是我认输!”田詹看着齐王建挺直了胸膛说道,之前他为了隐藏自己,对谁都是屈膝卑躬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在齐国的王面前挺直了胸膛。
“为何要发动反叛?寡人对待宗室难道不好吗?”齐王建问道。
“大王对待宗室之人,乃是七国之中从来没有的。”田詹说道“大王对宗室进行赡养,让我们衣食无忧,但大王忘记了,有些人他们的追求并非是衣食无忧,而是为了重振齐国雄威!”
“齐国雄威,寡人多久没有听到这四个字了。”齐王建看着田詹感慨道“你说要重振齐国雄威,但是你想过没有了,齐国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打仗了,也没有能力再和秦国抗衡了。”
“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乃是大丈夫之行径。”田詹傲然的说道。
“那你知道那样要死多少人吗?齐国的百姓会死多少你知道吗?”齐王建冷声说道。
“那又如何?王图霸业必然会有人牺牲!如果只要死了,齐国重复雄威,我也愿意!”田詹说道。
看着田詹,齐王建知道自己是跟对方说不明白了,田詹表面看着是一个为了齐国的大丈夫,但实际上只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