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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今天傍晚之前,整个汴京城都会传遍今天的汴京新报文章内容。
他若不赶快想办法,那么,明天天亮之前,那胡飞盘的诽谤、中伤之语,就会占据整个汴京的舆论中心。
到那个时候……
一切都将不可救药!
他将被千夫所指,沦为国贼。
所以,他必须立刻想办法自救。
谁能救他呢?
只能是影响力和汴京新报不相上下的汴京义报!
想到这里,刘安世立刻回家,然后骑上自己的马,向着范祖禹所住的地方而去。
他需要范祖禹为他引荐一位汴京义报的头面人物。
在刘安世的认知中,汴京义报乃是恩相司马温公之子司马康所创办。
如今,虽然司马康回乡守孝了。
但,其在汴京新报的影响力,应该还在。
而范祖禹,乃是恩相的衣钵弟子。
他必然知晓、认识汴京义报如今管事的人物。
甚至,说不定,汴京义报就是这位恩相的衣钵传人在打理!
……
文府。
文彦博闭着眼睛,听着文及甫念着的汴京新报内容。
等文及甫念完,老太师就笑了起来:“现在的年轻人啊,一个一个的,都太急了!”
“一点沉稳都没有!”
“却是不知,这官场上走得太快,很容易失足坠崖啊!”
“看吧!”
“这次御史台上下,怕没几个人可以过关!”
文及甫听着,不怎么敢信,他看向老父亲问道:“大人,不止于此吧?”
文彦博笑了:“自傅钦之(傅尧俞)拜执政之后,中司便一直阙员,汝道为何?”
“仲兄(文贻庆,古人以伯仲叔季为兄弟之序)曾与儿说过,乃是太皇太后故意阙员,欲选一位亲近自身的中司拜授……”文及甫看着老父亲,问道:“难道仲兄的消息是错的?”
文贻庆在通见司挂着一个閤门通事舍人的名头,其虽只是名誉性的挂名,并不参与通见司的实际工作,但每日都要去宫中点卯,应付一下,故此他总是能接触到一些敏感的事情。
“嘿!”文彦博笑了:“那为何太皇太后,未能任命一位中司?”
“及至太皇太后退居庆寿宫后,这数月来,中司也一直阙员呢?”
文及甫愣住了。
是啊,太皇太后听政的时候,有大把时间,拜一位中司。
据文贻庆所言,他在通见司,甚至听说过,好几个大臣,都先后进了庆寿宫的拜授名单。
可后来,却都没有下文了。
太皇太后退居庆寿宫后,保慈宫的向太后,也有大量的时间,来选择一位她所喜欢的大臣,拜为中司,执掌御史台。
但向太后却似乎根本没有这个兴趣。
都堂宰执们,对这个事情,好像也不上心。
这么久,都没有人上札乞任命一位中司。
而中司,乃是四入头之一。
像其他三个职位——权知开封府、户部侍郎、翰林学士。
别说长期空缺了,几乎是出一个阙就立刻补一个。
像蔡京罢权知开封府,第二天,官家就拜中书舍人钱勰为权知开封府。
所以……
文及甫看向老父亲:“大人,这是为何?”
文彦博看着这个傻儿子,笑了笑,解释道:“太皇太后不能拜授一位亲近她的中司……”
“向太后则不愿拜授中司!”
“宰执皆不言中司之事……”
“痴儿,想一想,是谁阻止了太皇太后?
“又是谁,让太后不愿拜授?让大臣不敢言中司之事?”
文及甫似乎想到什么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老父亲:“大人的意思是……”
“汝心中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