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皓天闻言微微一讶,神色沉重地俯下身子,抱起了母女二人,连同雨燕一起安置于寒文静构造的云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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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泫看着小筝,见她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之色,丝毫不掩饰对自己的厌恶,朱唇动了动,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冷眼横睨角落处的韩老魔,蹙眉道:
“你认得我?”
韩老魔早在恐惧情绪疯狂滋生之时便有了猜测,方才他偷偷传音龙瀚言,神色微露异常,不料瞬间被清泫察觉。
他心知瞒不过去,硬起头皮,抱拳一揖:
“冥河鬼母的惊世神通,天下又有谁人不知?”
清泫淡淡哼了一声,面无表情道:
“魔尊堂万里迢迢远赴沧州,所为何事?”
韩老魔略作迟疑,说道:
“遗忘真君销声匿迹上百年,一直是九州修炼界的一桩大悬案,最近我们收到消息,遗忘真君道场在沧州的北岭山脉现世,特来查探遗忘真君下落。”
清泫唇边微微冷笑,注视他道:
“魔尊来了么?”
韩老魔本拟假称魔尊就在附近,令对方心生忌惮,一瞥眼间,见到她瞳中杀机涌动,心下一凛,念及“冥河主宰”赫赫威名,不敢再有欺瞒,如实答道:
“魔尊大人不曾前来。”
清泫道:
“除了你们,邪四堂中还有哪家也来了?”
韩老魔道:
“还有罗刹堂。”
清泫道:
“邪佛来了么?”
沐皓天听到此处,心念微动,隐约觉得有些奇怪:「问及魔尊堂,她追问魔尊来了没有,问及罗刹堂,她却不问罗刹,反而追问邪佛,这是何故?」
却听韩老魔答道:
“天邪、神鬼、魔尊、罗刹,虽然并称邪四堂,实则泾渭分明,想必鬼母亦然清楚,邪佛大人的动向,在下当真不知。”
清泫点点头,转对龙瀚言说道:
“龙战最近该当焦头烂额罢,怎么你们不为他分忧,还有心思四处乱跑,跟邪派修士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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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瀚言脸颊抽搐了几下,沉声道:
“上月初七,妖王耀夜与上清掌教会面于中州仙愁山,定下‘仙愁之约’,并狂言要挑尽天下修士,过得不久,便惊闻冥河鬼母被妖王所杀……”
到此停顿一下,看了看死而复生的清泫,眼中难掩戒惧,深深吸一口气,续道:
“叔父预感山雨欲来,浩劫将至,亟待整合九州仁人志士,共同抗击猛恶大敌。遗忘真君名震天下,其动向一直是千千万万九州义士心之所系,我龙家作为沧州地主,自然义不容辞……”
清泫听他言语模棱两可,并不撇清与邪派勾连之事,暗中冷笑,不过冥界一脉也无所谓正邪之分,当下不再就此多言,淡然道:
“龙战这是想当周天子呐。”
龙瀚言面色一变,咬着牙道:
“叔父他老人家胸襟坦荡,一心为九州亿万生灵而忧虑,绝无他意!还望鬼母勿要……勿要信口雌黄……”
清泫素手轻摇,打断他絮絮叨叨,施施然在天棺边沿坐了下来,说道:
“老身死后,可还有什么传言?”
龙瀚言一愣,旋即醒悟过来话中的意思,回答道:
“那妖王扬言十日之内,必定登门挑战,先杀……先杀龙战,再杀何其狂,乃至屠灭五大世族……”
他说话间,清泫瞥了一眼沐皓天,沐皓天心领神会,正是当日一行人误入幽冥之地,才令这个消息传开。
“……贼妖王猖狂不可一世,我龙家上下人人震怒,却又嗤之以鼻,只不过家主为防万一,还是通告了各家各派,后来有鬼母遭遇危险的消息传出,这才引起了重视,然而……”
龙瀚言吞吞吐吐,清泫抢过话头,冷笑道:
“然而,眼下早已逾了十日之期,那妖王却根本没有登门造访,连鬼影子都不见一个,你们便更加瞧不起他了,是不是?”
龙瀚言道:
“冥河鬼母料事如神,贼妖王大言不惭,原本便无人肯信,事实也证明他只是虚张声势罢了。”
沐皓天听到这里,暗暗舒了口气,妖王的威胁一直是他的心腹之患,尤其当他得知阴灵鬼蜮发生异变,猜测冥河鬼母已被妖王杀死,更是为塔山的安危而担心,此刻既知平安无事,只觉心中有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清泫沉默了少顷,忽道:
“冥域方面有没有什么消息?”
龙瀚言道:
“没有啊,不过家主慎重起见,已派人前往西海,不日便有回复。”
清泫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又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遗忘真君道场在北岭山脉现世,龙家想必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