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没看到蒂法的白眼,他重新看向闫周:“给我个理由,任何事情总要想有个理由,哪怕是编造的也好。”
“抱歉,先生。您无法乘坐我们的列车。”闫周仍旧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万变不变的台词。
哗~围观的乘客实在看不过去了,欺负人不说,还耽误他们的宝贵时间。
“小伙子这是得罪谁了,摆明了在针对他啊。”
“就是,连个理由都懒得编,太肆无忌惮了吧,这后边站着的人来头肯定不小。”
“哪有这种道理,有票都不让上车。这是哪个小兔崽子又膨胀了,想要公权私用吗?”
“这还用猜?大贵族的手还伸不进自由贸易区,能管到列车这条线路上的人还能有几个?肯定是交通署那几个孙子干的!
“这趟车是第十三区局的,分管领导是13区交通署的韩新,肯定是这孙子干的!”
……
5区这边的乘客与13区不同,大多是有头有脸的行商,个个财大气粗,背景深厚,根本不怕得罪人,几句话就将检票员的后台扒得一干二净。
沈弼杀人般的目光没能让闫周的表情出现丝毫变化,反倒是周围的议论声让他冷汗涔涔。
蒂法也没想到刚刚还躲在一团迷雾中的幕后黑手,转眼间就被拖到阳光下。
知道了正主,沈弼也不再跟小喽啰纠缠,高声喝道:
“韩新,出来!有什么事当面说清楚,别躲在后边当孙子。”
他这一声用上了筑基期的神识加成,直接响彻在了那个人的耳边。
“孙子!出来!你不是想见爷爷吗?”
周围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也都跟着一起起哄。
“孙子!出来!”
“孙子!出来!”
……
韩新还没出来,闫周都快被吓得跪下了,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早就不复存在。
事情办成了,韩新是他的底气,可眼下事情搞砸了,韩新自然也能要了他的命。
就在闫周六神无主之时,一只棕色的手出现在他的脑侧,一把将他从门口推开。闫周滚落在地,露出了他身后的人影。
这是一个满头细密小卷的中年人,身材高大,狰狞的野兽纹身从脖颈处穿过制服外套一直延伸到裸露在外的手背之上,双肩挂着乘务长的肩章,胸口铭牌印着他的名字:迪多·哈费纳尔。
“放肆!韩署长也是你能叫的?”
外面动静闹得太大,哈费纳尔终于坐不住了,他不敢得罪那些起哄的商人,只将矛头指向沈弼,Lv.5等级的强大气息直接释放而出,重重压向对方。
哈费纳尔的这点威压沈弼哪里会放在眼中,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一副没看见哈费纳尔的样子,仍然高声喝骂:
“韩新!你个缩头乌龟,只敢躲在后面阴人,不敢自己露头吗?老子就站在这里,有本事你自己过来,别总派些臭鱼烂虾!”
“放肆!你竟然敢侮辱上官!”见到自己被无视,哈费纳尔气得浑身发抖,羞愤的同时,他也暗暗心惊沈弼的实力,这跟他得到的情报完全不一样。
“上官?谁的上官?韩新那孙子是你的上官,可不是老子的,老子又不是交通署的人。”沈弼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侮辱联邦官员可是重罪,你是想被发配充军吗?异种战场可正缺人呢!”哈费纳尔恨得咬牙切齿。
“重罪?你不会是法盲吧?不会吧,不会吧?”沈弼一脸吃惊的模样。
“因言获罪?星耀联邦何时修改了宪法?别说区区一个韩新,我就算骂联邦总统你又能如何?”
星耀联邦为了标榜民主,不禁民间言论。理论上,骂联邦总统确实没事。
不过最近几十年,这个口子越收越紧,已经很少有平民敢当面辱骂、质问官员,所有的媒体导向也都在宣扬官尊民卑。
但‘不禁民间言论’早已写入宪法,就算是联邦总统也无权更改,所以,哈费纳尔还真就拿沈弼毫无办法。
“而且,我人族先辈武者抛洒热血,三百年前就将异种打回源能深渊,异种战场已经保持了几百年的平衡。你作为联邦官员,却当众宣扬异种战场缺人?你可有官方授权,你又是何居心!”
“是在暗示战局不利,想让人族的大后方产生恐慌,扰乱民心吗?要知道谣言传播的速度可比真相要快得多,在场的都是走南闯北的商人,你该不会是想通过他们将谣言散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