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则,严惩鼓动周军北侵战犯;二则,开放长江沿岸六处港口为榷场通商;三则,赔偿周军在我淮北造成的损失.”
杜兆清说罢,沈该稍稍放松,战犯一事,秦相早有安排,已寻好了替罪羊。
榷场通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做生意嘛。
至于赔偿,左右不过又是钱,比起江山社稷,便是割肉也得忍了!
几息思忖后,沈该道:“杜大人,不知贵国这赔偿需要几何?”
“不多,一万万两白银.”
“咳咳咳”
病中沈该苍白面皮陡然涨红,一双眼睛瞪得犹如铜铃,疯狂咳嗽一番后,难以置信道:“多少?”
“白银,一万万两。”
杜兆清伸出一根指头,淡淡的装了个大逼。
这世上,有谁像本官,能轻飘飘说出‘一万万两’这四个字,呵呵。
沈该入安丰以来,连日受折辱,此刻心中憋屈终于爆发,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杜兆清说出的数目,已超出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的范围。
一万万两,便是打个对折,也要五千万两.这杜兆清是疯了吧!
接着,沈该猛地转头看向了上首的陈初,激动道:“晋王,我大周便是刮地三尺也凑不出一万万两!齐国根本没有一丝诚意,晋王既然同为周臣,便不该坐视不管!”
“哎”
陈初长长一叹,无奈的看了看杜兆清,又以同样目光看向了沈该,纠结道:“本王既是齐国楚王,又是周国晋王,沈大人让本王如何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
沈该在原地静立几息,忽地一口老血从口鼻间呛了出来,随后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快叫大夫,沈大人又吐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