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一下,最痛苦的部分很快就要过去了。”
他微笑着,看向窗外不断向他们挥手的人群,声音里带着点鼓励,也带着点残酷:“这些人,从早晨就站在街边,披着披肩、牵着孩子、顶着烈日,只是为了看您一眼。他们不知道您是否睡得好,这一路坐了多久的船和马车,也不知道您是否厌烦这场盛典。但您肯定知道,这些人对您的期待很高,大不列颠对您的期待很高。”
维多利亚沉默了一会儿。
“他们以为我就是未来。”她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像是在跟自己说:“但我连自己明天会在哪里,都不清楚。”
“是啊,他们确实以为您就是未来了。”亚瑟顿了顿,转头望向窗外那片仿佛无边的欢呼人潮:“殿下,这个国家已经太久没有真正敬佩过它的统治者了。因此,如果您想要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那就要回应他们的期待,因为他们肯定希望您未来在王座之上。”
这句话说得不重,但分寸极佳。
维多利亚听完,仍旧没有回头看他,只是挺直腰板笑了笑:“我也想知道我明天在哪儿。那就试试看吧,先把今天演好。”
旋即,她回头看向亚瑟,虽然疲惫依旧,但她的眼神比之前看起来更清亮些:“我的演讲稿还在您那儿吗?”
亚瑟欣慰的点了点头,从随身的小牛皮包里取出了那份演讲稿递给了她:“殿下,您的致辞顺序在肯特公爵夫人之后,我把开头的致谢词稍微改动了一下,希望殿下不要介意。”B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