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群身着京兆衙门差役服饰的人正看着贾琟和柳湘莲两人,而在他们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贾琟和柳湘莲一愣,然后贾琟才上前一部步,面容严肃,身姿挺拔,却没有被兵丁的凶悍气势所吓,依旧不卑不亢。
正是我!
是你就行!
为首的兵丁点头,看到贾琟还是一个少年人,且没有弱冠的模样,表情也放缓了一些,道:有人告你杀人,请跟我去京兆衙门一趟!
杀人?怎么可能!!
贾琟还没有说话,站在贾琟一旁的柳湘莲却一脸震惊的问道,然后看向为首的差役。
是今日刚刚发生的事情,神京贾府宁国府状告贾琟虐杀宁国府小厮,今日那小厮回到家中没多久,便暴毙而亡了!
暴毙而亡?!
听到这里,贾琟瞬间想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没错了!
一定是贾珍做的!
而今日自己唯一打的小厮,也只有跟在贾珍身旁对明月动手的小厮了!
果真是卑鄙
一旁的柳湘莲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一声冷笑,然后连忙安慰贾琟,道:贾兄弟放心,当时发生的事情愚兄都看在眼里,那人怎么可能会暴毙?!
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柳大哥放心,清者自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去一趟又如何?我相信京兆府尹会给我一个清白的!
听到差役的话,贾琟该如何不知这是贾珍的手笔,现在自己最好是跟着差役去一趟京兆衙门。
同时,他对当时自己动手轻重是清清楚楚,说重不重,完全无法让人暴毙。
所以,之前自己打的小厮死了,一定是另有隐情!
贾琟的自信让柳湘莲也镇定了下来,沉吟片刻,当即道:既然如此,那我一同前去,毕竟当时事情发生之时,我也在旁边!
差役在旁边听到此言,自然也点头同意,
周围的人见此情景,又听到是涉及到杀人的事情,再看两人,一个是还未弱冠模样的少年,一个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不像是杀人的歹人!
同时,也有人听到了差役口中似乎说道神京贾家,当即露出感兴趣之色,然后抬脚跟在了差役之后,一同向京兆衙门而去。
话说京兆衙门就坐落在东市之旁,毗邻朱雀大街,衙门之前门楼峥嵘轩竣,朱红大门点缀有金光铁钉,两座威武的石狮子矗立,威严深重。
同时有严肃的兵丁矗立在门旁,而在旁边,一个巨大的擂鼓直直矗立。
京兆衙门之中,朱楼威严,踏过一内院,就可以看到京兆衙门的内堂,而内堂之中,一个写有公正廉明的牌匾高挂。
此时此刻,在厅堂之上,坐着一穿红着紫的中年人,其面容威严冷峻,头戴乌纱帽,身前是长条桐油朱漆桌案,桌案之上放着醒木令牌等物。
中年人正是如今的京兆府尹宋中正!
贾家状告贾家旁支,当真是稀奇!
宋中正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才放下手中的状书,看向堂中正跪着的两人。
同时,在两人身旁还有一具盖着白布的尸身,应当是被打死的小厮了。
回大人,草民状告宁荣街的贾琟,他动手打死了我弟弟来福,当日我弟弟来福被那贾琟打了一巴掌之后,回到家没多久就断气了!
跪在尸身旁边的一个下人打扮的中年人涕泗横流,神情悲戚,痛哭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爹死了。
你且将当时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至于你所状告的贾琟,本官已经派人去叫来了!
神京一门两国公府的贾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是当初贾家老国公还在的时候,恐怕神京之人还会给贾家一个面子,可是自从贾家国公薨了之后,再加上宁国府继承人却跑到了城外去修什么劳什子道去了,如今的贾家,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威势!
不过即使如此,曾经老国公给贾家留的香火情还在,依旧不容小觑。
想到这里,宋中正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在了厅堂中的人。
除了死者来福的兄长之外,还有一个证人,而且也是宁国府的小厮,特地来此作为证人。
贾家为了一个小小的旁支,竟然还如此行事,当真是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众人等待不到片刻,却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回大人,卑职已经将贾琟给带来了!
差役走进公堂中,恭敬地回禀道。
只见在他的身后,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俊逸少年缓步而去,昂首挺住,不卑不亢,此时公堂之上气势威严,但是对方却没有露出任何惊惧之色,颇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之气魄。
看到这里,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