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帅惊讶地问:神医这是何意?要搬家了吗?
德帅兄莫如此乱叫,既生分了,亦叫人笑话!吴毅解释道,余听明亮贤弟之意,其友人伤势严重,非一时半会儿能康复,吴某需得时时关注伤情,估摸着再怎么也得离开十天半月的,故将衣物书籍及常用药物之类都带上了,有备无患也!
多谢吴兄!田明亮拱手言谢,但心里却有些犯嘀咕,我好像没说伤情很严重吧?当然,不能自如行走了,应该来说还是很严重的。
吴毅催促道:你我且速速前往,莫耽误了伤情!
说着,拉起田明亮就要走。田明亮帮吴毅拧起两个包裹,就要和张德帅告辞。
张德帅头脑一发热,自告奋勇说:神医呃吴贤弟,愚兄的一条命是贤弟捡回来,愚兄在这县城无牵无挂,愿追随贤弟左右,还望贤弟莫嫌弃!
如此甚好!吴毅欣然答应道。
田明亮有些懵逼了,张德帅这家伙,说走就走的吗?看来,八十老母和三岁小儿,都是编出来的。这也不奇怪,他的职业本就是骗子嘛。
他调侃道:德帅兄,以在下拙见,兄台还是先回去一趟,安顿好老母及幼子后,再出发为好,毕竟此去经年,何时能归,未可知也!
张兄抛妻弃子,追随在下,在下实在感激涕零也!吴毅也调侃道。
张德帅淡然笑道:如今世道凶险,出门在外,为了自保,打个诳语何足为奇?闲话少说,赶路吧!
二十里的路程,三人说说笑笑,竟然不知不觉就到了孙菁所住客栈。
孙菁的状态不是很好,受伤的腿肿得老高,还发着高烧。
吴毅仔细检查了一下,唏嘘道:余观孙公子伤势,毒已入骨骼,需立即行手术治疗!孙公子真乃铁血汉子也!伤成这般,还不辞劳苦,在下佩服!
田明亮自我检讨道:昔日孙公子受伤,刀片扎入血肉,在下蛮干行事,用竹镊子夹出刀片,孙公子休养三月,能下地自如行走了,我二人便没放在心上,长途跋涉到了金县。前番孙公子启程回故乡,路途遭遇盗贼偷了马,找德帅兄买马,又买了匹死马,孙公子又是劳累奔波,以至伤势加重至此!
张德帅尴尬地解释道:田兄误会了!
此事以后再慢慢找你算账。田明亮瞪了张德帅一眼,转而对意识有些模糊的孙菁说,孙兄,在下专程找来了吴兄帮你治疗。吴兄乃是在下老乡,在定边一带颇有名气,人称华佗再世。孙兄放心,你的腿伤很快就能治好!
多谢吴兄!孙菁脑门上都是汗珠,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吴毅田明亮二人制止。
吴毅一边摆出一个皮质刀具袋,一边解释道:昔有关云长刮骨疗伤,今吴某且效法古人,没有十成把握,请德帅兄和明亮贤弟将孙公子固定好,孙公子受累啦!
田明亮二人张德帅对视一眼,张德帅抓住孙菁的两只手,田明亮锁住孙菁的一双脚。
孙菁面露惧色,颤抖着声音询问:二位这是要做甚?
帮孙公子刮骨疗毒!田明亮解释道,孙公子受累啦,忍一忍就过去了!说着,竟然缺德至极,就一块布揉成一团,塞进了孙菁的嘴里。
这里是客栈,若是孙菁哭天抢地大喊,那就完蛋了。毕竟,他可是朝廷通缉的杀人犯。
说话间,吴毅已打开刀具袋,从里面抽出一把小巧的刀具,在油灯上烧了片刻,切开伤口,开始刮骨疗毒,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田明亮大致观察了一下,吴毅的刀具袋里,大小的刀片有十来把,精致的木把子,刀身一般都比较小巧,看样子是特别打造的,跟二十一世纪的手术刀有很多神似之处,只是材料粗糙得多。
孙菁像生孩子的孕妇,死命挣扎着,奈何两个人固定着她的手脚,挣扎也只是徒劳。
吴毅一边刮掉伤口里的腐肉,一边嘀咕道:前期处理伤口时,有金属粉末未清理干净,且伤口未行缝合之术,故导致后续感染。这金属粉末如此之多,孙公子此前究竟经历了何等变故?
田明亮解释道:孙公子才华横溢,自制了一枚土雷,引爆之后,孙公子的腿就成了这般。
何谓土雷?吴毅和张德帅俱是一脸懵逼,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田明亮淡然解释道:算是大号鞭炮吧,火药量特别足,还掺杂了刀片碎石。
为何要引爆?吴毅再度无语。
田明亮简短述说他们的遭遇道:孙公子被人抓了起来,镣铐枷锁加身,镣铐一头锁着个石头,得有一千斤重。为了救孙公子离开,孙公子被迫制造了土雷,在下被迫点燃了引线,只为炸碎那该死的石头,当然就顾不得炸不炸伤腿咯!
即是这般,兄台为何不斩断孙公子的手?张德帅茫然反问道。
田明亮一阵无语,但竟然不知如何反驳。也许,与其费劲周折,还废了一条腿,真不如直接斩断两只脚。引爆土雷,搞不好还炸个粉身碎骨呢。
说话间,吴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