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还什么都没做,你既然都撞破了,我是更不敢盗窃姑娘财物的,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求你饶过一命。
司棋拉着鸳鸯央求。
鸳鸯先是点了点头,但又犹豫了下,看着司棋说道:这话原本轮不到我来说,你本就没做什么,最多论你个和外男私会。
可潘又安不是个东西。
他把你的私房钱都输光了,如今又教唆你来偷银子给他赌,若还是输了怎么办?日后你若真嫁给他,那他再赌,输老婆卖女儿的赌徒还少了?
他如今欠了银子,你若是不帮忙,指不定又在府里打什么主意。
此事我还得与老太太说,你不承认与他有关就是了,他实在是并非什么良人啊。
司棋知道鸳鸯说的有道理,可还是喃喃道:可他是我表哥啊
鸳鸯叹了口气:可我若是保密,将来他在府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又该如何自处呢?不若让他自己去请辞吧。
免去奴籍不可能,但离开府上,到下面的庄子去,还是可以的。
总是有个安身的地方不是?
司棋一下子白了脸蛋,现如今这世道,京都里百姓的日子都难过,何况是地方,庄子是属于荣国府,可除了务农还有什么?
一年到头回不了京中一趟,此后岂非不能再见了?
鸳鸯姐
这是我能做的底线了,你考虑清楚,这两天我他不来请辞,我便与老太太细说了。
说罢,鸳鸯也不再理会司棋,转身离开。
唔——
走过回廊的时候,看到站在那里的贾蓉,鸳鸯顿时一惊,但还好下意思捂住了嘴,没有惊呼出来,看了身后一眼,司棋没过来,想必去另一边了。
您,您都看到了?
贾蓉见她小鹿一般的惊吓,笑道:啊,从头到尾都看到了。
鸳鸯:
这就不光是司棋和潘又安的事了,还有她包庇的事,这下该如何是好?
我喝了些酒,正要去解水呢,被你们堵在这里好一会了,不好过去,你引我过去吧,见到司棋,就说看着我才走过来,便引我去的。
好
鸳鸯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但服侍主子是她的职责,便调整好姿态,做引路伺候的样子,然后看着司棋还坐在那里发呆,听到脚步声才猛然惊醒抬头。
鸳鸯给她做了个镇定的眼色,说道:刚刚看到蓉哥儿过来,他要去小解,却也没有丫鬟跟着伺候,我便引个路陪着。
哦哦。
司棋连忙回过神来点头,有些紧张的站起来:那,那我也陪着。
贾蓉在前方走,她们两个在后面。
司棋紧张的看向鸳鸯询问,鸳鸯却只是苦笑了一声,搞得司棋一头雾水,待到了如厕,鸳鸯竟然说:爷,我伺候您。
这
府上可没有这等规矩,或者说,贾宝玉这等公子,恐怕也就小时候有人照顾过,鸳鸯姐这是看上蓉哥儿了?
等等。
司棋猛的一惊,定然不是,是蓉哥儿发现了她们的事
我,我也来。
她颤抖的上前帮扶。
等解了水,贾蓉看着两个低头站在面前的丫头,鸳鸯是那般水柔的样子,司棋却是那种骨架偏大,身高也同于男子的那种。
也不是丑陋,而是劲妇的感觉。
比起江南水乡的女子,反倒像是那般米脂的婆姨。
先前的事情我也听到了。
京营赌场毕竟是我开设的,潘又安输了的银子,我不可能退给他,但欠的债务不是什么事,十多两银子而已。
这个给你。
贾蓉抛了颗金豆子给司棋,说道:债我帮他平了,人却也不能待在府上了,是去庄子里谋生,还是自己出去闯荡,看他自己了。
今日放过你们,是看在你这些年忠心伺候迎春的份上。
以后可别犯糊涂了。
司棋拿着金豆子,犹豫了下,便猛的跪地央求道:求蓉大爷开恩,放了我们的奴籍,成全了我两。
贾蓉冷冷看了她一眼,问道:我是什么心软好欺负的吗?
她顿时浑身一个哆嗦,但还是咬着牙没有起来,贾蓉施压了一会后,收回了气势:也罢,你这么坚持我就成全你,只怕你有心,他无意。
司棋坚定道: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要能在一起,困难都可以克服。
好。
贾蓉一口应下,看着鸳鸯说道:那就麻烦鸳鸯姐安排人去通知潘又安,告诉他事情已经发了,司棋被我抓了起来,看他会不会来求情吧。
鸳鸯面容微动,看了司棋一眼,见司棋眼神坚定,只能应下。
这边潘又安刚刚回家,舒服的喝了碗粥,就躺在椅子上幻想司棋拿来银子,他们打赢特赢,发家致富了
潘子!潘子!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