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辰招了招手。
炎辰很有默契地跟她来到一边。
贝雨田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除了他们两人,没有人知道她说了什么。
临走前,她吩咐两士兵继续看守着这口井,不容任何人靠近。
两人重新回到帐篷。
炎辰命沈一安排人,必须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每日做饭的水,不要用营地附近的水井里的水,而是从几里外水井运过来的。
但是,营地那边的水井,也要照旧取水。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动手人的怀疑。
三日后。
“唉,大哥,都这么久了,这帮人怎么还是没有动静?”
灰色短衫男子窝在草丛里,问着身边黑色短衫男子。
“你问我,我哪知道。
不是,我让你干的事,你到底干了没有?不会是害怕,糊弄我的吧?”
黑色短衫男子咬牙切齿地指着灰色短衫男子质问。
灰色短衫男子那头摇得跟和浪鼓一样。
一边摇头,一边举起一只手对天发誓。
“大哥,我对天发誓,您让我干的,我绝对干了。”
“行了行了。”黑色短衫男子失了耐心,挥手打掉灰色短衫男子高举的手。
“我就是这么一问。
可是没道理呀。之前的药都起作用了,这次药为什么没有起作用?
还是说,那女人给他们吃的药,刚好克制住了咱的药?”
“有可能。”
灰色短衫男子很是狗腿地附和。
黑色短衫男子瞥了他一眼,忍住发痒的手。
“你再去给井里下一些药,这次多下一些,我就不信了,她的药能一直管用。”
“好嘞,大哥,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
是夜,天上的一轮弯月被云遮住,只余点点星光,微风徐徐。
忽然,一阵烟雾从不远处的草丛飘出。
顺着风,被吹到了井边。
“噗通噗通!”
是肉体倒地的沉闷声。
一男子的身影从草丛里出现。
只见他走到井边,用脚踢了踢昏倒在井边的两士兵,确认他们是真的昏迷,这才放心的开始做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还有一条布巾。
先是用布巾将他自己的口鼻捂住,然后将纸包打开。
刚要伸手将纸包里的东西倒进井里,忽然被一人握住了手腕。
男子很是惊恐地看向手的主人。
接着微弱的星光,待看清来人,男子极力想要挣脱那只手。
可他哪里是沈一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