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割裂之痛,把方向转移到搞清整个事件的真相。
他不确定世界通道计划和那个神秘计划有没有直接关系,可既然对方的计划需要通过击杀神兽这个逆天环节,那这个计划的能量之大当真令人匪夷所思。
换个角度想,或许它是解开流年岁月的另一种破局。
看来这梦幻林地,势在必行。
这种情况下找长空剑逆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最好能有一个实力强大的随行者,比如金天齐。
可他要怎么跟金天齐解释?在无法说出推测的情况下,把金天齐带到梦幻林地,比他一个人前往更加危险。
如果只是他去,最多只能称之为询问,或带上金天齐,那就是质问,以长空剑逆的性格,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金天齐无论如何不是长空剑逆的对手,那怕再给他数万年,也打不过这四大族之首,可问题是,一旦金天齐死在长空剑逆手上,就算他不是计划的凶手,也成了击杀神兽的凶手,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出于公义,还是私情,凤凰和青龙都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可以预见的是,神兽和人类的战争一触即发,这是毁灭之战,可比战争要恐怕千倍、万倍。
所以,他和长空剑逆之间的对话必须是和平的,虽然他对长空剑逆的了解称不上深入,但能够感受到他的狂傲和不羁,这样的人不会接受上门质问这种形式,他宁愿战,也不愿妥协。
考虑到这个因素,随行的最好选择只有一个。
拾花九戒。
没人比这个人间活佛更有资格作中间人,或许也只有他出现在长空剑逆面前时,对方才不会有抵触心理,可问题是,他在那里?
来此之前,他们过去拾花寺,从上面的痕迹来看,这位游历天下的活佛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寺。
极乐之大,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
他倒是怀疑起以前的世界,网格化的区域管理,可以最大效率找到一个人,可如今在这动荡的天下,这是一种奢望。
拜别了金天齐,浪七再次回到了雨岚府,看到了一脸诧异的欢落雨。
这个温暖的女子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男人去而复返,可既然他没说,自然就有不想说的原因。
欢落雨不想问,也不能问,她只能用自己的温柔默默的抚慰。
浪七的动作很狂野,甚至很粗鲁,眼神中的饥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冰冷。
欢落雨咬着玉唇,两行清泪从玉颊轻滑,娇白的玉手轻试着浪七背上的汗珠。
她的确难过,却只是因为自己无法理解自己男人的苦楚,她恨自己无能为力,世俗再强的力量再也帮不上这神一样的男人。
疯狂的热情中深藏着无尽的孤独,或许只是深爱着浪七的她才能明白。
良久,看着床上凌乱而破碎的罗裙,浪七冰冷的眼神掠过一丝歉意。
“落雨,我们回圆月吧!”
浪七轻轻地揽过欢落雨,指尖微动,梳理着散发着秀发。
欢落雨温柔地靠着他的胸膛,晶莹的脸贴着发烫的肌肤,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只要他愿意,这个男人在那,她就跟到那,因为他在那,家就在那。
有时浪七在想,为什么很多事到了一定地位之后才能知晓,白阶有白阶该知道的事,得道有道界该知道的事,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关于世界通道,他同样无法告知欢落雨,这对于一个凡人而言,真相不但会让人绝望,而且还很残酷,因为没有人知道自己是只蝼蚁后,还能保持着常人心态。
“叫上小舒吧。”浪七抬头凝视窗外,夕阳拉着长长的余辉,看上去有些刺眼。
欢落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披上轻罗离去。
她不但是个温柔至极的妻子,还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
所以她既不想打扰丈夫的清静,也察觉到浪七的话中之意。
暴风雨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