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花非花还要再作解释,被楼三月粗暴的打断。
“无需多言,遵令便是。”
花非花叹了口气,悻悻地离开大帐。
虽说她是联军两大主帅之一,但毕竟楼三月是清明宗主帅,况且楼三月的表现强势而高明,论军事指挥,她自愧不如,即便她自觉建议有理,若楼三月不采纳,结局只会是内哄,在这种情况下,内哄是非常致命的。
为了大局,花非花选择忍让。
离人带着第三军探索前行,果然如楼三月所言,没走多远就发现了好几处陷井,这些陷井布置的角度十分刁钻,毒性猛烈,十分狠毒,如果不是楼三月临行反复叮嘱,如果不是离人这种斥候出身的归真,很多陷井还真发现不了。
离人一边派人将这边的情况汇报,一边组织士兵排除陷井,等收到楼三月的军令之后,军团才敢继续前行,可军团没走多久,再次发现类似的陷井,然后又是汇报加排除,再次前行。
同样的一幕,反复上演。
时间一长,花非花心中的忧虑如点墨不断扩大,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到营帐。
“楼帅,照这个速度进行下去,我们根本无法按时到达中原。”
“按时到达?”楼三月嘴角微微一扬,露出轻蔑的笑容,“自从曹莽摆下祭天黄月那一刻起,联军就不存在按时到达这个结果,你能想到的,曹莽一定能想的,如果我没猜错,曹莽手里的底牌就是按时到达四个字。”
“他在和我们比耐心,只要他打出按时到达四个字,我们就会乖乖地跳进他的死亡陷井。”
这一次花非花却不吃楼三月这一套,她高声道“是,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楼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能按时到达,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楼三月冷笑一声“有!”
“至少我们还活着!”
活着?
花非花愣了一下,活着?难道局面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吗?
曹莽他难道想……
“没想到楼三月那家伙还真能忍的住,不语,你那一套把戏好像不太行哦!”
今天的曹莽心情格外的好,居然开起子不语的玩笑。
子不语捊没剩几楼的山关胡子,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手上灰尘。
“这个世上还没人能看的破我子不语的局,没人!”
“楼帅,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离人在汇报前线情况后,犹豫了一下。
“说吧!”楼三月一边研究着地图,头也不抬地说道。
“这些陷井布置的非常专业,咋看起来非常可怕,但属下排的多了,却发现这些陷井其实是有规律的。”
说到这里,离人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楼三月的表情,没有明显的不悦,这才装起胆子,再次道“据属下的经验判断,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布置这些陷井的是同一个人,毕竟他无论多么聪明,有些个人习惯和喜好是避免不了的,其次,这些陷井虽然数量多,但杀伤力普遍不高。”
说罢,正了正身体,“楼帅,属下建议,一边排除陷井,一边前行,提升行军速度。”
花非花闻言,旋即上前道“楼帅,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离人将军的建议。”
楼三月缓缓抬头,“你们俩能保证,你们的想法不是曹莽的想法?”
“愚蠢!”楼三月怒喝一声,“也许他正等着你们起这个念头。”
“勿需多言,一切照旧!”
“……”
沿途陷井不断,如此大规模的布置陷井,所需时间岂是三五年所能完成,看来曹莽的逆反比他想像的更早。
有了规律,排陷井的速度有所加快,但对行军速度的提升十分有限,时间一长,就连军队中也出现了一些不合谐的声音。
“每天拆来拆去都是这些东西,藏的方式也一样,东西也一样,我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再说了,这级别的陷井,老子就算踩中了又如何?打仗嘛,那有不死人的。”
“就是就是,听说宗门危急,我们却在这里和这些东西耗着,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被上报上去,你这辈子就完了……”
“……”
流言才是最强大的瘟疫,很快,这些声音就传到了楼三月的耳朵里。
“楼帅,外面都在传您……”
离人上前一步,话说到一半,那谋反两个字怎也启不了口。
“谋反?”
楼三月冷冷一笑,倒是替他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
这两个敏感的字出了口,离人这才道“人言可畏啊,楼帅。”
“实不相瞒,楼帅,属下带人做过实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