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
米丝忒琳否决道:“这根本不值得!”
对她这样的存在而言,比起尚未诞生的‘未来’,让已然发生的故事得以永存,显然更为重要。林
但……
“……值得?”
亚历山德拉的表情变得愤怒起来,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流淌而过:“不……这是可以用‘值得’来评价的事吗?”
“难道仅仅为了回避自己的命运,我就要夺走她本应拥有的未来?”
“我原本认为你是一个因为命运不公,平白无故背负诅咒的可怜人……”
亚历山德拉直视着米丝忒琳,说出的话宛若荆棘:“但你根本不是发自内心感到歉疚——你最后还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神!你凭什么随意决定任何一个生命的去处?”
“你……不,我……”
亚历山德拉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内心激动的情绪:“抱歉。”
她收住了那些锋芒毕露的话语。这名女子纵然有着种种缺点,却从不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伤害他人。
她重新看向米丝忒琳,缓缓开口:“我愿意用自己的一命换孩子的一命。从你的反应来看……事到如今,这也是唯一的办法,对吧?”】
“妈妈说得对。”
布洛妮娅直言:“无论米丝忒琳小姐的身世有多么凄惨,也不是她无视他人的意愿强行唤醒圣痕的理由。”
“——这种做法,与圣痕计划又有什么区别?”
若是将米丝忒琳的这种做法与圣痕计划相比,就会发现除了在效率上有所不同之外,几乎与圣痕计划本质上毫无区别。
能够成功觉醒圣痕的人自然能够活下去,但若是觉醒失败的人则会沦为失去理智的死士……甚至连死亡都是一种解脱。
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无法被称之为帮助!
也难怪她的妈妈亚历山德拉会控制不住情绪说出那样的话——米丝忒琳·沙尼亚特,直到那个时候为止,依然将自己摆在了神的位置上肆意决定着人类的生死。
“……的确如你所言,那个时候的我所做的事情,与未来所要实施的圣痕计划并无区别。”
羽兔并不为自己的行为做辩解,反而带着一种审判的角度来说明:“可是,也希望你们能够理解那个时候的‘我’,毕竟,她本质上也并非人类啊。”
琪亚娜吐槽:“说的好像过去的你不是你似的。”
“这个嘛……”
羽兔故作神秘地笑了笑:“谁知道呢~”
画面中,亚历山德拉请求米丝忒琳让她身上的圣痕重新陷入沉睡。
米丝忒琳不敢置信地听着亚历山德拉的话语,她不明白为什么她能够如此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于她而言,亚历山德拉是唯一的特例,是她可以接近的人类。
她不希望就这么样看着亚历山德拉死去——
【“……亚历山德拉·巴普洛夫娜·扎伊切克。”
米丝忒琳注视着她:“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毕竟相去甚远,因此我不准备反驳你的理念。”
“所以,我会用‘人类’的观念来为你厘清利害。”
“眼下的难题全是因我而起,这我不会回避。但至少在此情此景下……你的决定不够‘负责’々‖。”
米丝忒琳缓缓说:“给予生命……对一个母亲来说,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开端而已。”
“她的父亲已经离世,而你也像这样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万一,在没有亲人的情况下,那个孩子的情况又会如何?”
“你或许没有认真关心过外面的世界——无处不在的崩坏,难以揣度的人心……你能猜到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吗?”
“我不愿意做出这么残酷的假设,但是——你周围的世界并不美好。”
米丝忒琳直视着她的双眸,一字一顿:“那个孩子或许会落到某个帮派的手里,被培养成毫无感情的杀手,在仅仅完成一两次任务后,就不得不死在乱枪之中。”
“又或者,她因为不慎接触崩坏,虽然侥幸逃脱噩运,身体上却留下了永久的残疾和伤痛,在绝望中了却余生!”
“……如果你给予她的人生竟然只有无尽的痛苦,她到时又会作何感想?”】
“……芽衣芽衣,羽兔说的这些……貌似都……”
琪亚娜瞥视着布洛妮娅,作为了解她过去的好友,她当然知晓羽兔所说的——几乎全都猜中了!
芽衣也深有感慨:“羽兔小姐的猜测,还真是相当准确呢。”
乌拉尔银狼——这是布洛妮娅作为莫得感情的杀手时,所获得的称号。
腿部装甲——这是布洛妮娅在接触到崩坏能实验时,不慎被崩坏侵蚀了大脑和双腿,导致不得不依靠腿部装甲来进行移动。
不得不说,羽兔当年所说的可能性,如今几乎全都实现在了布洛妮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