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间,老尤便搓出一支烟来。
在苏清石把花鼓灯调过来的一瞬间,便给了老尤莫大的灵醒。人们之所以不愿涉足组合式吊灯,都觉得很难做到那种浑然一体的仿制,怕被传成画虎不成反类犬。况且壁灯是南镇人的禁脔,声名也是由壁灯得来,为了守住这方声名,吊灯只是得做且做。
苏清石的话倏然让人拆解来看,如果我们可以创造出一种结构,在此之上把“灯群”置入,这般分而制之,是不是组合的要义就在这里,而很多人一直陷入某种误区呢?
通俗点说,鱼始终是那条鱼、那几条鱼,但用唐代的三彩盛,还是宋代的青花盛,会否就是截然不同的美味呢?
深想下来,一切似乎没那么不可碰触。
蓝色的烟雾像绸带一样,浮过老尤的鼻梁与额头,几许迷蒙之间,他的眼中透着一种“悠远的炯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