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胡一脚踩在孙烨的头上,狠狠地说:“妈的,找死啊!”
独眼龙也踢了他一脚,呸了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然后淫笑着扑向梅姑。梅九刚刚站起喊了声:“畜生!”就觉得背后一麻,便扑倒在床边动弹不得,原来又是被那壮汉用茶杯击中。他双目似火,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
梅姑拼命地呼喊着梅九,双手紧紧地拉着被褥。独眼龙连煽了她几耳光,用力撕开了她的领口,一张臭烘烘的嘴巴在她脸上乱舔。
孙烨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爆炸了一般,可是脑袋被山羊胡牢牢地踩在脚下难以动弹。梅姑每一声凄厉的喊声有如一把尖刀在扎他的心,他大喊一声:“住手!我给你们一趟富贵,可以让你们赏万金,赐千户!”
这一声有如晴空霹雳,屋内每个人都听的真真切切。独眼龙停止了对梅姑的伤害,扭头看着地上的孙烨,一脸的不相信。山羊胡脚上一用力,踩着孙烨道:“妈的,死到临头了,还敢骗人!”
“你们先放开她,只要不伤害她,我就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秘密,保你们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孙烨吃力地说。
独眼龙立刻跳下了床,示意山羊胡松开。他一把抓住孙烨的领口,恶狠狠地说:“你要胆敢骗我,明年的今晚就是你们的忌日。”
孙烨艰难的坐了起来,叫独眼龙发誓。独眼龙将信将疑,山羊胡朝他狡黠地眨了眨眼,他会心一笑,当即便发了一个毒誓。
孙烨扶着床边爬起来看了看梅姑,见她十分惊恐,双手紧紧地抱在胸前不停地发抖。梅九也倒在床边一动不动,只有两只充血般眼睛在不停地转动,喉咙里发出嗷嗷的吼叫。
他凄然一笑,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举着说:“我是孙烨,朝廷的钦犯!你们可以绑了我去领赏!求你们不要伤害他们!”
他歉疚地看着梅姑,不觉泪眼婆娑。梅姑突然掀开被褥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大声喊:“不!不!”然后趴在床上泣不成声。
太子孙烨扶起她淡然一笑说:“好好活下去!”
言毕,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到独眼龙面前,把玉佩递给了他说道:“这是太子信物,我跟你们走吧。”
独眼龙一把夺过玉佩,贪婪地盯了半天。那几个同伙都围了过来,见这玉佩晶莹剔透,洁白无瑕,不由得啧啧称赞。
这时,一个声音冷冷地从门口传来:“放下那东西,滚!”
独眼龙和几个同伙吃了一惊,猛然转身,发现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一个白衣少年正冷冷地看着他们。
山羊胡向前迈了一步,大声问:“你是谁?”
那少年拍了拍肩上的雨水,淡淡地说:“一个过客!”
山羊胡扭头向独眼龙扮了个鬼脸说:“大哥,又来一个不知死活的雏儿,哈哈哈。”
独眼龙见白衣少年如此淡定,不知是什么来路,不敢冒然行事,只是威胁道:“这里不是阁下逞强的地方,咱们灵州四杰可不是好惹的!”
“四杰?我看不过是四条恶狗罢了!”白衣少年冷笑一声,不疾不徐地走进了房间,压根没把独眼龙四人放在眼里。
山羊胡大怒,伸手就是一掌劈向白衣少年,速度极快。白衣少年仿佛没有瞧见似的,依旧缓步上前,不闪不避。
凌厉的掌风掠过,白衣少年鬓角的一缕长发迎风飞扬。正在这紧要关头,山羊胡却突然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向屋顶的横梁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巨大的震动让屋顶的瓦片哗哗哗的直响,大雨沿着几处漏洞灌了下来。山羊胡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头一歪,一双眼睛睁的像两铜铃,满是惊恐。那个壮汉跨步向前,一摸他的鼻息,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他马上起身惊恐地告诉独眼龙:“大哥,老四死了!”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惊悚的是,那白衣少年根本没动,不知道这电光火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独眼龙几个人脸上满是惊讶,知道今晚遇到硬茬。他们纵横江湖几十年,想不到在这偏僻的小镇遇到了高手。豆大的汗珠沿着他们的双颊不断的滑落,屋内只有房顶不断漏进来的雨滴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独眼龙用肘顶了一下壮汉,示意他先发动攻击,掩护他冲到前面去拿扔在床上的兵刃,合力将这白衣少年斩杀。壮汉会意,一脚将地上的一只茶杯踢向那白衣少年。茶杯划过一道白光,快如闪电,直奔白衣少年的面门。这是佯攻,企图吸引白衣少年的注意力。
真正的杀招是壮汉随手摔出的三把飞镖,分上中下三路直取白衣少年三处要害。独眼龙和另一同伙一左一右,也趁机腾空而起,分别朝白衣少年隔空劈出了几掌。意图十分明显,是想跃到白衣少年的身后,抢到在床上的兵刃,然后前后夹击。
白衣少年眉头一皱,他缓缓地抬起了右手,对着一串滴落的水珠弹了过去。那水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