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是个意外,青衣更是个意外。
前者毕竟没有对祂出手。
祂从来没觉得到了这个境地,面对姜望这些人有任何输的可能性。
但青衣的这个最大意外,让祂的力量衰弱了一大截,再加上又有人在盗取祂的功德,祂前面的自信心也随之锐减。
姜望自然不可能让祂有机会逃走。
除了没有再战之力的有鳞神、熊院长以及叶副城主、李神鸢、雪姬她们,剩下以姜望为首的唐棠、柳谪仙、三师姐、黄小巢、鱼青娉、夜游神就一同出手。
他们堵死了佛陀的所有退路。
荒漠里的菩提寺已经成了废墟。
空树僧、通莲僧、有玄不知所踪。
佛陀的尊像仍被阿姐给镇压着。
甚至姜望的屏障也被阿姐给重新覆盖了,变得更为牢不可破。
所以要么姜望他们把佛陀打死,要么佛陀把姜望他们打死,已没有第三条路。
但此时此刻的佛陀却看着菩提寺的废墟,脸色愈加的难看。
在无尽荒漠以外的已经可以说绝对安全的某个地方,通莲僧与仍昏迷着的有玄待在一处,他看着要往外走的空树僧,很是忧愁说道:“菩提寺已经完了啊。”
空树僧站定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们还在,菩提寺就依旧能存在。”
通莲僧说道:“所以您觉得佛陀会输?”
空树僧说道:“虽然筹划了一些事情,但最终的结果如何,我此前并不能确定,可如今的情况来看,我处在安全的位置,祂后续的某些手段就施展不出来。”
“除非有意外出现,否则祂最大的依仗没得施展,很难不输,只要姜望没有在最后放过祂,祂就必死无疑。”
通莲僧很不理解说道:“哪怕佛陀可能有着什么目的,但您为何想让祂死呢?”
空树僧沉默了片刻,又走回来,认真说道:“前面你担心说漏嘴,所以我也没有告诉你更多,此时我以为就没了所谓,有些话倒是无需再藏着掖着。”
“就如世人认为的那样,我佛缘深厚,所以成了佛陀在当世唯一的真传弟子,而我自修行开始,心里亦是对祂有着最大的尊崇,祂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我闭关苦修过,天下行走过,创下了菩提寺,不遗余力的弘扬佛法,寻找更多的具有佛缘的弟子,哪怕似你这般,其实只有丁点佛缘的人。”
“是我给祂打下了在婆娑的根基,但你觉得我忽然开始长时间的闭关,菩提寺也始终没走出婆娑,是因为什么?”
通莲僧皱眉说道:“表面上看,菩提寺的所谓佛缘,并不被多数世人认可,尤其是隋人,覃帝也只是把婆娑划分给菩提寺,算是让菩提寺自主成长,可以说祂亦不认可,或者说给出足够的时间等待最终的结果。”
空树僧笑着打断他,“无论在以前是否有证实佛陀的存在,但传闻是很早就存在的,菩提寺的法门也自成体系,更能证明很多东西。”
“世人还在不遗余力寻仙的时候,又哪有什么认可不认可一说,纵然是假的,只要涉及了仙人,那自当都是大开方便之门,何故多加限制?”
通莲僧面露不解。
空树僧说道:“要说起一切的变化始端,还在我仍是澡雪巅峰但也即将破境的关头,已经很久没有面对面见过的佛陀忽然出现在我眼前。”
“祂或明言或暗语的想让我尽快的破入神阙,虽然以前祂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我并没有多想,确实很努力的在修行,可那个时候,祂的态度忽然很急切。”
“或者说,祂很期待着我能破入神阙,甚至比我自己还要着急,祂频繁的出现,屡次的督促,让我渐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仿佛有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随着时间流逝,等真正破境的契机摆在眼前,这种感觉也就更严重。”
“在那个时候我只是有一些念头,其实还没有想太多,为了找出这个不对劲的源头,我故意的不见神,转而踏入了守矩境。”
“但在得知我画阁守矩却没能入神阙的佛陀,此前的伪装有一瞬间彻底揭开,祂看我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挫骨扬灰,好像我没能入神阙就是世间最大的罪过。”
“我对此依旧很难理解,可也证实了入神阙这件事有问题,或者有问题的不是神阙,而是想让我入神阙的佛陀,祂暗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
“我只能保证在日后转入神阙,佛陀的态度才缓和了些,甚至为了让我能安心的修行,祂就封闭了第一寺,不让人打扰我,包括祂自己也不来打扰我。”
“应该说,祂也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更多是为了让我安心,才给予我充足的空间,事实证明,祂确实说到做到,的确没有时刻盯着我。”
“而我除了修行以外,也一直在找祂的目的,直至某一日,这个菩提寺里有了新的僧人,再到后来,你与有玄就都在了,我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