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色大殿中色彩缤纷,端坐在上首的青年双掌间的红色渐渐淡去,随着腰间的玉符一热,他缓缓睁开双眼,大殿中光彩一闪,诸气皆沉。
‘有了丹药,修行快上许多,可能不能跟往时比,赤断镞…倒是成了水磨功夫了。’
李周巍的修行速度实在恐怖,他口中的【水磨功夫】,放在别家身上当真是一日千里…他却仍有些遗憾,却发觉外头有人叩门,只随口道:
“进来罢。”
便听着殿门缓缓打开,李绛宗急切上来,道:
“见过王上!”
李周巍随意摆手,问道:
“把小叔祖送回去了?”
李绛宗一点头,答道:
“禀王上,前后祭拜先祖,见过诸脉老人,便花了三月有余,又要挑选合适的孩子过继,毕竟关乎后嗣,长辈挑的很认真,处处考察,又花了两月,后来老大人盛意留他,小叔祖执拗不过…便又留了两月…”
“是五月前走的,大王闭关一年有余了。”
李绛梁夫妻自然是早早走了,李周巍也顺势见了李渊钦一面,只是紫府的时间弹指即过,回来一闭关就是一年功夫,便问道:
“挑了哪个孩子回去?”
李绛宗答道:
“老大人本来让他在遂语辈挑,可年纪都大了,他都不喜欢,只好往下再过了一辈,抱了一对娃娃,本是不合规矩的,可他愿意回来,老人家已经极开心,只能随着他去了。”
“两人是青元辈的长子与次子,连名字都是自己取的,一个叫李青功,一个叫李青铎。”
“一对?”
李绛宗道:
“是一对,老大人见不得宗祠香火继续外流,思虑着总要有一个人在湖上给项平公点香火,两个都磕头,认他作祖宗,一个留在湖上,一个送去南边。”
“这法子好。”
李周巍赞了一声,心中更多的是平静,李绛宗则跪倒,恭声道:
“惊扰大王,却并非此事…三哥带着两位王裔回来了…是满了岁数,可以修行,特地回来见大王的,老大人也赞同过,都在大殿中等着大王!”
“绛夏?”
李周巍的神色波动一瞬,道:
“是该见一见。”
李绛宗顿时大喜,正要开口,眼前却泛起一阵红光,色彩穿梭,交织着一下亮起来,眼前的李周巍竟然已经坐在了一尊金座之上,那张威严的面孔一下被左右天光照亮,金眸灿灿。
耳边则传来恭敬齐声:
“见过魏王!”
他跟着拜下去,环顾四周,竟然已经到了洲间金殿之上!
‘魏王的神通…愈发高绝了!’
他默默退至一旁,整座金殿霎时安静,李周巍放眼望去,发觉李遂宁正立在李玄宣侧边,面上没有什么焦虑之色,目光这才扫过李绛夏,很快落在身后面色惶恐不安的女人身上。
一对儿女正牵在她手里。
“父亲!”
李绛夏上前一步,将爱妾与儿女领上前。
这位紫金殿持玄显然极不适应被打落的感受,面色有些苍白,掉落回筑基的修为让他有种生死随时操人之手的危险感受,微微喘着气。
李周巍望向两个孩子,倒是有了笑,抬眉道:
“上前来,我看看。”
邹氏出身小门小户,面对雄霸庭州的李氏也好,见帝不跪的魏王也罢,心中无不溢满了恐惧,只跪下来,满面冷汗,催着两个孩子上前去。
李遂处盯着大父的金色眼睛,反而没什么畏惧,三两下跨过了台阶,恭敬地拜了,道:
“见过大父!”
李周巍站起身来,弯下腰仔细地看了他一眼,叹起来,笑道:
“倒是像你父亲!”
此言一出,李绛夏的面上多了几分复杂,将女儿牵起来,一同到了跟前,道:
“父亲,这是雉儿。”
李周巍转去看她,逗弄了几句,这女娃面色仍煞白,不敢看他,捏着袖子。
李遂宁站在下方,含笑看着三伯的一双儿女,心中略有伤感。
第二世时一众李家人都在北方,隔着万里之遥,李遂宁并不清楚几个叔伯是何等下场,可第一世时清清楚楚…李遂处是战死北方的。
而李绛夏最喜爱的心头宝雉儿,嫁给了林氏的林裁姻,一年之后有消息传回来,说是修行出了异样,重伤不愈而死,又过了一年,林裁姻便因讥言获罪,被打入牢里去了,若不是有林沉胜保着…性命同样保不住!
‘我堂堂魏裔,正统法门…修行异样…’
他低眉不语,遂见真人笑道:
“修的什么法门?”
李绛夏一行礼,答道:
“遂处修行的是离火,这次是来家里请道统的,至于雉儿…儿子正巧得来一气,欲使她修行一道逍金望商锋,是当年一位故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