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我又不傻。夏泽一脸俏皮笑容,转头看向弥雅,如今打不过,那就先忍一忍呗,反正我打架的本事不行,脚底抹油的功夫也不差啊,大难临头,我夏泽若是拳法不济,剑法也不济,那我也只能认栽了,可我会一辈子铭记今日的意难平。
弥雅愣住了。
而且,弥雅姑娘,你不知道,我夏泽别的不多,可是一路走来,朋友是很多的,很多很多,若是大难临头,我会叫现如今天底下最潇洒的剑仙,像当初在宿夜城那般,千里迢迢赶来,我会承担所有的因果,让他为我拼尽全力递出一剑,哪怕是在这剑修多如牛毛的龙胜洲。夏泽神采奕奕。
夏泽取出朱红色酒葫芦,喝上一口酒水,说道:我还可以让我师父,那个不修边幅,可是拳法通神的粗糙汉子,我就说师父啊,你当初为了帮我打退那些个幕后布局之人,为我走出缥缈洲杀出一条血路那可真是威武的不像话,如今弟子拳法还是不太行,让人欺负惨了,师父你能不能再为弟子出拳一次,什么道祖佛陀,什么凶兽妖魔,一拳打得他魂飞魄散。
若是如此这般,还是胜不过那些个不讲理之人,我夏泽谁也不怨,不怨他人,那之后,我夏泽便会让我体内的凶兽,我身上所有驳杂之物,倾巢而出。
弥雅目瞪口呆,只因为夏泽说这话时,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一袭青衫之上,遍布莹莹光点,各色灵光,交相辉映,更有一只赤红色的小兽,安稳的趴在少年的肩头,无比安逸。
我那个朋友,多半是暂失有事耽搁了,因此这一路我迟迟未敢开口放弥雅姑娘离去,我现在想说的是,弥雅姑娘现在想要离开,随时都可以。夏泽有些愧疚。
弥雅眉头一皱,怒道:把我从缥缈洲拐到这么远的龙胜洲,你如今拍拍屁股就想赶我走?!
夏泽被弥雅口中那个古怪的字眼吓了一跳,旋即蹭的一下,站起身,慌忙摆手解释道:弥雅姑娘,这话可不能胡说,什么叫拐骗!我之所以带你来龙胜洲,是为了避开缥缈州的因果牵绊!
弥雅狡黠一笑,像是长久以来的吃败仗,如今终于打了次生长,凯旋而归了。
她冷哼一声:怎么?如今来了龙胜洲,准备要见着那位姑娘了,怕多了我这个拖油瓶,解释不清楚?
夏泽哑口无言,心中不免埋怨吕祖,怎么不早些来此。
还是怕你喜欢的那位姑娘,见着了我,修为修为拼不过我,论美貌,见着了我也要自惭形秽?弥雅洋洋得意。
不曾想对面的那个愣头青一听这话,原本愁眉苦脸的少年,不知怎么的就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笑意:不会的,木桃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女剑修,至于美貌,弥雅姑娘此举,还真是以卵击石。
那可不么?
夏泽笑容和煦,他认识的木桃,是很骄傲的。
那一会第一次看见他,夏泽就被她天仙般的容貌折服,而后再进一步相处,木桃身上那与生俱来的英气,便盖过了容貌。
夏泽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这一头的弥雅此刻气的满脸通红。
夏泽忽然回过头每,对着弥雅问道:弥雅姑娘
若是重获自由,最想去做什么?
弥雅又是一声冷哼:那还用问?先回缥缈洲,杀了那该死的魏饮溪,然后再想法子把你碎尸万段。
夏泽笑而不语,因为弥雅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察觉不到半点杀气。
两人默默无言。
许久,弥雅缓缓开口道:我暂时不走,等我重获自由,大抵会好好游历一番龙胜洲,然后找寻到逆向炼化鬼车王朝之法,将我的亲人解救出来。
夏泽点了点头,有些疑虑,压在心头不知如何开口。
结果对面的娇媚少女蓦然笑道:可别把我当朋友,我来自缥缈洲北边的鬼车王朝,生来就是要征战厮杀的。没准某一天,我们会是敌人。
夏泽点了点头,像是压根没当回事一般,古井无波:若是有这么一日,你胆敢带着鬼车王朝南下吐露百姓,我夏泽绝对不会饶了你。
弥雅噗嗤一笑,点了点头:夏泽,你真是个好人。
夏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人?
弥雅自顾自笑道:我们鬼车王室的女子,是没有自己选择夫婿的权利的,每个女子长到十六岁,便会被明码标价,一个女子对应多少军功,或者说,多少颗修士武夫的脑袋。
夏泽头皮发麻。
弥雅继续说道:譬如我,身为鬼车王朝的公主,便值三十颗上五境修士的脑袋,若是鬼车王室没有遭逢那场浩劫,此刻的我,应该已经嫁给一位鬼车王朝的爵爷,那位爵爷的父亲,与我爹是世交,更是一举平定了草原的结义兄弟,我这个公主与爵爷联姻,天经地义......
夏泽怔了怔,问道:那,你喜欢那一位爵爷吗?
弥雅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如今整个鬼车王朝被炼化,也不是半点好处没有,至少我不用下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