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抱着哭哭啼啼的铁头出来,慌张的喊道:
“婆婆,不好了,侯盼那个小贱人要毒杀了我们全家。”
这个,好像不是什么新鲜事,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了。
姚娘子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把细节说给花锦听,包括她还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侯盼与柳生如何如何。
花锦微微拧眉,看向姚娘子,
“你的心也真是大的很,都听到这种风言风语了,你还能容得下那个侯盼”
本来侯盼与姚军的婚事,花锦觉着是这两个人自己的事,她也无权干涉,但是现在一个侯盼,差点儿覆灭了整个集镇。
这个问题就搞大了。
而早已经发现不对了的姚娘子,居然还一直把侯盼留在姚家,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花锦真是搞不明白了。
姚娘子一脸的赫然,她抱着铁头,站在原地接受花锦的审视,
“我,我看她一直否认,又觉得她到底是个县主,怎么可能和戏子有首尾,我就......”
她就放松警惕了。
花锦不说话,这人太善良了,也是个软肋。
跪在地上的姚军,往前膝行两步,
“师父,都是我的错,与阿娘无关,是弟子御内无能,弟子发誓,从此以后终身不娶,以赎己过。”
他再也不会娶妻了,这一生有了铁头一个儿子,他已经足够。
从此后,他将常驻集镇,为花锦做中转及后勤补给,终身不再踏出集镇一步。
“若有违此誓,弟子愿被五马分尸而死。”
姚军发了毒誓,声音斩钉截铁,目光异常坚毅,让花锦和姚娘子想阻止都来不及。
看着一脸决绝的姚军,花锦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姚军成婚之前,花锦挺怕姚军娶了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果会步入铁头亲生父母的结局。
但现在,姚军没事,姚家一家人也没有事,这就已经很好了。
只要姚娘子觉得没什么,姚军选择单身一辈子,也没什么关系。
姚娘子抱着铁头流泪,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
其实侯盼和姚军的婚事,都是她一力做主的,事情搞成这样,姚军对她这个阿娘一句责怪都没有。
她以后也不敢再自作主张的给姚军娶亲了......
待花锦离开了集镇,领着四军将领回到营地里,厉云卿已经从虞家村回来了。
他坐在王帐内的榻上,单手支着额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卷古兵书在看。
安静的仿佛不知道自己的神策军,被花锦拉出去打仗了一般。
花锦很自然的就走到了厉云卿的旁边坐下,说道:
“我带着你的神策军出去干了件大事儿”
“嗯,领着本王的兵,去救你心爱的小徒弟了。”
厉云卿表现的很平静,但语气里的酸味,显而易见。
见他这样,花锦有点儿莫名其妙的心虚。
本来就是,现在他俩关系奇奇怪怪的,她又不是他的谁,严格来说,她仅仅只是他的幕僚而已。
天下人皆知,神策军是厉云卿的私兵。
但是花锦却指使动了厉云卿的神策军,还领着神策军去把孙国公给杀了。
就,特别的魔幻。
厉云卿阴阳怪气的也就可以理解了。
她玩着黑裙子上的一根流苏,想着该怎么跟厉云卿解释。
或者认错儿。
又偷眼看厉云卿,他依旧在看兵书,神情认真的不得了,若是忽略他语气的阴阳怪气,还真以为他没有任何意见。
花锦讨好般的笑道:
“那个啊,毕竟是我徒弟嘛,他都被灭门了,我总不能看着不帮忙,是吧。”
厉云卿还是不笑不怒的,依旧一副认真看书的模样。
花锦彻底抓瞎,这领兵一时爽,爽过之后,才想起来她用了人家厉云卿的私兵。
嗯,要不,算算租神策军干一天的活儿多少钱,算个工钱给厉云卿
正忐忑不安的胡思乱想着,却见厉云卿放下了手里的书卷,侧眸看她,
“你说姚家这一家人,不是被侯盼给毒死了吗怎么又活了过来嗯”
撇开一切不说,关于这个,他还挺好奇的。
花锦略想了想,
“因为铁头,他是白惊鸿与袁幼瑛的儿子,他们天一谷的人,全身都有那么点儿奇奇怪怪的功能。”
比如说金水吧,她是白发毒女和白发医仙的女儿,所以她浑身都带毒,还必须得和男人交合,才能抑制住自己浑身的毒性。
那铁头身为白惊鸿与袁幼瑛的儿子,天生能解毒,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
厉云卿点点头,觉得这个解释合理,可他下一句话,就语出惊人道:
“那等本王找到了王妃,就按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