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梗起脖子,为了捍卫自己和柳生之间的感情,大声说,
“什么风言风语?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我贵为县主,行得正坐得直,堂堂正正的出去听戏,谁若是对这件事有异议,大可跟着我一同去便是。”
一声声,一字字的,特别斩钉截铁。
让姚娘子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小题大做了。
没准儿真的只是出去听戏而已。
而且侯盼到底是个县主,县主也是有教养的,怎么可能会做出与戏子私会这种事?
她的气势更低,在侯盼的面前,几乎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这个,这个最近集镇里来了不少泉水郡过来的难民,咱们还是别每日都出门了,怕是有危险。”
一旁的姆妈见状,想起自己的断指之痛,又想起近日听说的,神策军已经开拔离开了集镇。
那姚军的那位师父也定然是跟着一同走了。
于是姆妈上前,将抱着孩子的姚娘子一推,直接把姚娘子给推倒在了地上,
“闪开,耽误了我们县主去看戏,你担待得起吗?”
“要不要每日出门,那是我们县主的自由,你虽然是婆母,但也管不到我们县主的头上。”
姚娘子怀里的铁头大声哭了起来,额头磕在门槛儿上,起了好大一个包。
“哭哭哭,真是晦气,哭丧似的。”
姆妈嘴里骂着,扶着侯盼抬脚走过了姚娘子和铁头。
地上的姚娘子根本顾不上自己的手掌被粗粝的地面磨出了血,只心疼的哄着铁头,
“哦哦哦,乖啊,铁头乖啊,阿婆给呼呼,呼呼......”
等姚娘子哄完铁头,又气又急的望向侯盼离开的方向。
哪里还有侯盼的影子?她早已经出了门,去了戏楼。
一入包厢,侯盼就迫不及待的让姆妈出去买东西。
这段时间每天都是这样,整的姆妈都有些怀疑的看着侯盼,
“县主,今儿咱们还是不要见柳生了吧,免得旁人说起来不好听。”
侯盼当即又开始落泪,
“怎么,姆妈也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如今我的夫婿不理我,婆家苛待我,我也就只剩下了柳生一个可以说说话儿,姆妈......你拦着我见柳生,还不如教我死了好。”
见状,姆妈也心疼了起来,县主到底是她一手带大的,虽然她觉得县主对于柳生,也委实太在乎了些,可是县主这段时间,好不容易开心了些,她也只能依她。
姆妈犹犹豫豫的出了门去给侯盼买糕点。
但她留了个心眼,并未走多远,只是站在巷子角落等了会儿,这才进了戏楼。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走,柳生就迫不及待的进了门。
姆妈的脸色大惊,急忙贴在房门上听着里头的动静。
这柳生一进门,就一把抱住侯盼,将她双腿提起来,压在了墙上。
屋子里自然不会有什么正经的声音传出。
姆妈羞愤的不敢再听下去,苍白着一张脸,跌跌撞撞的跑了。
一顿激情过后,柳生替侯盼将衣服穿上,他手中拿着侯盼的金钗,叹道:
“唉~~这样偷情般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
侯盼不由得抱紧了柳生,害怕道:
“柳生,你是知道我的,我的身与心都给了你,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能离开我。”
“这自然是。”
柳生笑了起来,掂了掂手里的金钗,一脸深情的看着侯盼,
“我只是想着,如果我有钱,就在这集镇里赁一栋独门独院的房子,到时候你我就不必在这戏楼子里相会了。”
侯盼立即将柳生手里的金钗拿起,直接给了柳生,
“这是我成婚那天,姚军给我打的首饰,你拿去卖些银钱,赁栋房子,往后你有什么短缺的,也尽管同我说。”
“县主,盼儿,吾爱......”
又是一顿温存,柳生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掂着手里的金钗出了门。
侯盼这个女人,根本不费柳生吹灰之力,就到手了。
这到手还不算,看样子靠着侯盼,柳生能吃很久,毕竟侯盼命好,整个侯王府都散架了,独留下侯盼一人,竟然还让侯盼嫁给了这集镇上的统领。
要知道,整个天景国中部地区,也就只有这么一处教人安生的地方。
如果背井离乡的百姓无法选择千里迢迢的北上,那么来到湖山郡的这个集镇,倒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生活在底层的人就知道,这里一定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姚军的地位也会越来越高,姚家会跟着越来越兴旺。
于是傍上了侯盼,也就等于得了姚家这么个源源不断的财库。
柳生典当了金钗,便上了一处暗娼聚集的巷子,和里头的三教九流喝酒吃肉,并不忘大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