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事还好,一提这事儿,花锦就打了个呵欠,她仔细的给厉云卿重新包扎好伤口,回了自己的房间。
只等第二天早上醒来,花锦才觉着有点儿什么不对,她望着房里忙忙碌碌的大大小小,还有原本该放在自己房间里的东西,竟然一样不差的全搬到了厉云卿的隔壁......
哪里不对?
花锦正要想个明白,外头的吴天喊道:
“主子,谷旗州的折子都送过来了,齐王侧太妃交代了,有一些必须在开春前得定下来的,要紧急批阅,现在谷旗州乱得很,宵小肆虐,齐王侧太妃实在是心急如焚啊。”
折子,又是折子!
花锦立即从床上站起身来,大大赶紧捧过一身儿精致的衣裳。
她看也没看,让大大伺候着给她穿上,吩咐道:
“调北地工部、户部、刑部、兵部、吏部、礼部的官吏来湖山郡待命,设湖山郡太守职,擢升周牙为齐王军大将军,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开春前若不能平定谷旗州局势,让周牙自刎谢罪吧......”
“是!”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开始运转起来,花锦虽然没读完末世前的社会管理大学专业,但对于管理方面还是很擅长的。
隔壁的厉云卿听着花锦发号施令,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
就该如此,他的女人,就应该站在最高的地方挥斥方遒。
窝在这么个小地方,太屈才了。
花锦这边忙得焦头烂额,昨晚厉云卿对侯盼的一番训斥,被吴天带到了侯盼县主处。
侯盼的脸都吓白了。
等吴天走后,侯盼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王叔怎么能这样凶我?我,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过得舒坦一些,这就变成了刁难他们姚家吗?”
又是愤愤不平道:
“之前我想投靠王叔,王叔都避而不见,怎么现在姚家要娶新妇,这件事就惊动了王叔了呢?王叔还帮着姚家来训斥我不懂事,呜呜呜呜呜......”
一旁的姆妈满脸都是惊惧道:
“县主,您先别哭,老奴打听到了个消息,是说姚统领的那位师父,现在小厉王麾下效忠,所以姚家应当是走了这条路子,这才惊动了小厉王。”
顿了顿,姆妈又劝道:
“郡主还是要忍住这口气,换个方向想想,咱们嫁给姚家,也算是找了稳妥的靠山。”
虽然聘礼少了些,可进了姚家之后,就是关起门来的家务事儿了,也算得上是跟小厉王亲上加亲的关系。
别的不说,以后侯盼要掌中匮,姚军的师父总不能再请动小厉王说三道四了吧。
但如果侯盼有什么事,大可指使姚军去求他的师父,让小厉王出面解决。
而且以小厉王的能耐,以后大有作为,姚军的未来也不可估量。
如此算下来,倒也不亏。
侯盼依旧哭着,道理她都懂,可是姚家的家底太差了,她总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而这世上,也就只有姆妈最懂她。
姚家是真的配不上她的身份地位啊。
哭了一夜,侯盼最终听了劝,要把自己的目光放长远些,为了以后着想。
一切都是忍辱负重。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待姚娘子第二次再上门时,在侯盼的授意下,姆妈也就没过多的刁难姚娘子。
要伺候的下人从八个,减少到了两个,聘礼也按照之前的数量,没有再提出异议。
姚娘子狠狠的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给姚军置办婚仪。
姚军对此事还不太清楚,他每天都在仰首望着厉云卿的住处,希望能看到师父从里面走出来。
然而每一天,从早上到晚上,给他的就只有失望。
望着院子外面的神策军,以及进进出出的人,姚军再也忍不住了,拉住一名身穿北地官吏服饰的人,问道:
“你们有没有见到我师父?她已经进去好多天了,但一直没有出来过?”
“放肆!”
工部的官吏一甩袖,望着这个集镇姚统领,怒道:
“本官乃北地工部尚书,你一个小小的湖山郡集镇统领,也敢拉扯本官!”
他没见过什么“师父”,鬼知道姚军的师父是谁。
“就是,就是那个特别聪明,现在指挥你们的人。”
姚军急得很,又不敢继续拉扯这名工部的官吏,只能比划着花锦的样子,
“白头发,穿着黑色的纱裙,喜欢蒙着脸。”
“哦,你是说‘主子’啊。”
这位北地官吏一言难尽的看着姚军,很是好心肠道:
“你别找了,她不是你能高攀上的人,她做了我们王爷的幕僚,跟你不是一路人若不是她落了难,教你碰上,这辈子你想拜她为师,那只能是做梦。”
说完,这位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