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搬了椅子过来,爬上窗台,把那条纸贴近木板,一点一点试。
终于在靠近窗框的一角,那长长的一条卫生纸不再是垂直的,微微颤动起来。
颜若尔刚刚为了舒服,已经把高跟鞋脱了,换上了一次性拖鞋。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把自己的高跟鞋拿了过来。
一手握住鞋身,把尖细的鞋跟往窗台上狠狠砸了几下,细细的金属跟就直接从鞋身上掉了下来。
她把两只鞋的跟都给敲了下来,用金属鞋跟做工具,一点点去挖木板上有缝隙的位置。
颜若尔也不知道这房间除了明面上的那些摄像头之外,是不是还有隐藏摄像头。
但她不能因为害怕有隐藏摄像头,就什么都不做了。
做了,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被发现,还有百分五十机率不被发现,就可以为自己争取逃脱的机会。
不做,就一分机会也没有。
就算被发现,大不了就跟什么都不做一样。
细细的金属鞋跟挖在木板上,声音并不大,就是时间久了手酸。
挖了一个多小时,看时间已经是午夜,那条缝隙似乎稍微大了一点,有隐约的灯光透进来。
一点小小的进展让她倍感振奋,忍着两条手臂和十根手指的酸痛,一直挖到天蒙蒙亮。
那道缝隙终于有两张叠放的银行卡那么宽,外面的一线天光照进了屋子里。
颜若尔紧绷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为了能看见那一点光亮,她一直没开灯。
在黑暗又封闭的空间里,她不光要忍受身体上的不适,还得拼命控制自己随时要发作的幽闭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