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阮美他们也被送上了马车,这种马车并非中式的那种带有车厢的马车,而是移民们从西方殖民者那学来的没有顶棚的光秃秃的大型马车(上古卷轴5开局押送犯人那种),为了防止他们中途跳车逃跑,每个人的手脚都被绑在一起,并且还有骑马的士兵在马车两侧护卫。
马车准备从瀛洲府城离开,踩着用碎石铺出来的碎石道路向西方而去,就在马车行驶到城门的时候,闭目养神的阮美突然听见街道上响起一阵嘈杂的喊声,他睁开眼睛和其他犯人一起循声看去,就看见几个肤色偏黑的土人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路人,疯了似的向前亡命狂奔,在他们的身后是几名手持武器追赶的巡防士兵。
马车上的犯人们看见这一幕,都不禁大声叫喊起来,那几个土人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其中一个人就因为分了神而被后面追上来的卫兵摁倒在地,下巴重重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牙齿都差点被磕掉。
其他几个土人见状更是撒开脚丫狂奔,城门处的卫兵见状,当值的哨长连忙对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命令了几句,那几名手持狗锁式步枪的士兵便纷纷举起步枪,瞄准逃跑的土人。
砰砰砰——
几道枪声响过,奔跑的土人身前绽开一朵血花,应声倒地,周围的路人似乎是习以为常一般,并没有因为枪响而四散而逃,反而躲到远一点的地方,津津有味地围观起来。
追赶他们的几名巡防士兵终于追了上来,他们一脚踹在倒地还未死去的土人身上,其中一个操着两广口音的士兵骂道:扑街,害老子追了这么远,死咗啦你。
骂完,他隔着远远的距离对着城门的士兵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便招呼起自己的同伴将地上的尸体连带着他们爆出来的装备清走,运载犯人的车队也缓缓移动起来。
呸,这帮不服王化的蛮夷,就应该全部屠屠了,省的每天都要闹出各种幺蛾子。
骑着马走在马车一旁的士兵看着那地上留下的血迹,不屑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嘴里如是说道。
这位大哥,为何这样说?一名年纪较小的犯人好奇地问道。
那士兵不耐烦地说道:这帮蛮夷整日懒惰,无所事事,只知道去***鸣狗盗的
事情,偏偏这瀛洲府城内还有许多混进来的土人,基本每天都有人报官说遭到偷盗抢劫了,那帮捕快也不用动脑子,逮着鬼鬼祟祟的土人抓就对了,十个里面最起码有九个不冤枉。
说完,他想起了什么,看着那个犯人,戏谑地说道:这瀛洲岛上的土人有很多可是会吃人的,他们最喜欢吃的就是你这种细皮嫩肉的,每年被朝廷送来的犯人里面都会有几十个倒霉蛋被土人拖了去下油锅,也不知道你们中哪个倒霉蛋会成为土人的腹中餐。
说着,他又恶趣味地描述起土人吃人时的步骤和人肉大餐的烹煮方法,听得犯人们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每个人的脸上都变得惨败,几个心理承受能力较差的甚至直接就在车上吐了。
他妈的,黄如虎,你在和他们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把你的嘴巴给老子闭上!犯人呕吐的动静顿时引起了负责的长官的注意力,他愤怒地向那多嘴的士兵大声咒骂着,随后拍马来到马车前,指着那几个呕吐的犯人吼道:不许吐,谁要是弄脏了马车,老子就让他把吐出来都给吃回去!
这名军官的凶神恶煞成功震住了那几个呕吐的犯人,他们面色发白,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强忍着继续呕吐的欲望,坐在他们斜对面的阮朗甚至看见其中一个人强行将到嘴边的呕吐物又硬生生吞了下去,这看得他也不禁反胃起来。
那个叫做黄如虎的士兵无奈地耸了耸肩,并没有为自己辩解。
车队继续向西前进,瀛洲府通往白峰府的道路需要穿过茂密的森林,为了防止被土人伏击,道路周围的森林都被砍伐一空,确保道路上的人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离府城越远,那些高耸庞大的土楼的数量也就越少,地形也逐渐从被开垦出来的农田转变为热带雨林,在进入雨林后,原本还能嘻嘻哈哈嬉笑打闹的士兵们的情绪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他们不再说话,而是用那充满警惕的目光盯着周围的森林。
虽然这里算是夏朝在瀛洲岛的核心区域,但仍然会有小股土人游荡进来袭击路人,血的教训让士兵们不敢放松警惕。
经过八九天的赶路,车队终于进入白峰府的辖区,他们没有前往府城歇息,而是直接将犯人送到远离府城深入内陆的各个种植园区,随着车队越来越深入内陆,危险悉数也逐渐提高,每个士兵都紧绷着神经,手中紧紧握着被陆军淘汰下来送到殖民地的狗锁式步枪。
停止前进,就地休息,明天再赶一天的路,应该能够在夜幕降临之前抵达最后的目的地。
看着头顶愈发暗沉下来的天色,负责带队的连长江汉华下达了安营扎寨的命令,他手下的士兵们都松了口气,喝令马车上的犯人一个接一个下来,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