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阳停下虐打白轻霞,踉跄地后退几步,捂住了自己的心脏部位。
本就刚刚手术完没多久,经过刚刚那么一阵折腾,这会病又犯了。
他倒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胸口。
“药,给我拿药……”
白轻霞拖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靠在桌子旁边,一脸惊魂未定。
没有人给他拿药。
钟天阳将目光看向了沈九溪,“溪溪,快帮我,拿药,在桌上。”
她冷冷的看着他,红唇紧抿,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们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不,不是。”
白轻霞裹紧身上的衣服,就想走。
沈九溪转身,捏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甩到了地上。
白轻霞起身还想跑。
她直接抄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随手一掷,刀子飞到了她的面前,插入地板,直立着。
白轻霞脸色惨白,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溪溪,快帮我拿药。”
钟天阳爬到了她的脚边,死死的拽住了她的裤脚。
苦苦哀求。
她依旧站着不动,低眸漠然地看着他。
“钟叔叔,我一直很敬重您,一直把您当半个父亲对待,可是,您好像与我想象中的不一样。”
“溪溪,把药给我。”
她一脚将他踢开了。
“沈九溪你在做什么!”
冷栀带着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过来就扬手甩了她一巴掌。
“钟叔叔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沈九溪微偏头,脸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他不是!”
“你!”冷栀扬手,又想打她。
她迅速拽住冷栀的手,这次没有让她得逞。
“冷栀,我会查好事情的真相,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她走过去将白轻霞大力拽起,然后离开。
冷栀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身侧的手在抖着。
刚刚,没控制住,打了她。
“栀姐,老洲主晕过去了。”
“马上送医院。”
—
钟离洲将手中的酒瓶一饮而尽。
龚叔过来的时候,见他已经快喝醉了。
“洲主,您别再喝了,去管管事吧。”
“滚。”
“时氏那边开始反击了,我们现在压力很大,不少合作商也纷纷跟我们撤资,还有冷溪小姐刚刚……”
“那就让他们滚,都滚,我不稀罕!”
“洲主……”
龚叔无奈,知道在他这种状态之下,很难跟他说正事。
“时渊瑾,又是他!”
他愤然起身,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在地。
—
“时少,您休息下吧。”
书房里,江柏送来一杯茶,端放在他的桌前。
时渊瑾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全都在处理集团内奸和无极洲抢夺生意的事情。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轻轻揉了揉眉眼,“最近情况如何?”
“据我所知,我们接连两天的反击,让钟离洲名下的企业全都呈现溃败之色,不仅集团股票大跌,而且内部人心惶惶,已经引起了惶恐。”
“这还不够惨。”
时渊瑾漫不经心翻开最新的一份资料,丢给江柏看。
“钟离洲手上有无极洲的海运权,要是他将这个拱手相让给白琰,以后对我们的威胁只会更大。”
“怪不得,我听说白琰也去了无极洲,只是最近还没什么动静。”
“他在等机会。”
“时少,要不我派人去打听一二?”
“不用了,我明天亲自去。”他起身离开。
江柏愣了下,然后反应过来,少夫人现在就在无极洲,时少估计就是想要亲自过去接她回来。
——
“沈九溪你把我带到这里干什么,别以为仗着离洲护着你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是敢对我不敬,我照样可以杀了你!”
一处医学实验室内,白轻霞被推进来,一边还在骂咧咧着。
沈九溪从外走进来,轻轻勾脚,将房门踢上。
这是一个被废弃了的实验室,各种医学器材还在,只是都蒙了灰。
白轻霞见这里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于是站直身子趾高气昂道,“你想干什么,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你觉得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你还能想走就走?”
“沈九溪,你别试图惹怒我。”
“是你别试图挑战我的耐性。”
沈九溪走上前,将她逼向角落里。
“你把刚刚的事情给我说清楚,冷湘当初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