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
“那是谁?”她妈妈问。
“卡拉。“
“这不是,哈哈,想再见到你的狗吗?”
......
论文,直到上午十一点才弄完。
维克托在家工作。
他在大约8点的时候走进皮普的卧室,告诉她他们要去找另一个人,午饭时回来。
“你应该留在这儿继续复习,”他说。
“这次考试很重要,把巴尼留给我们。“
皮普点点头,她多少松了一口气。
她不认为自己能走在家人身边,喊着他的名字,知道它已经不在那里了。
因为他没有迷失,而是被带走了。
安迪·贝尔的凶手。
但是没有时间浪费在憎恨自己身上,质问她为什么不听那些威胁的话。
为什么她会愚蠢到认为自己是无敌的。
她只是想让巴尼回来。
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家人已经离开了几个小时,这时她的手机发出刺耳的声音,让她畏缩起来,把咖啡洒在羽绒被上。
她抓起电话,把短信看了好几遍。
“把你的电脑和你的项目保存在任何优盘或硬盘上,把他们带到网球俱乐部的停车场,走100步到右边的树林里,不要告诉任何人,一个人来。
如果你按照这些说明去做,你的狗就会回来。”
皮普跳了起来,把更多的咖啡洒在了她的床上。
她迅速行动起来,生怕恐惧凝固,而使她瘫痪。
她脱下睡衣,穿上套头衫和牛仔裤。
她抓起背包,拉开拉链,把它翻了过来,把课本和学习计划都洒在了地板上。
她拔掉笔记本电脑的插头,把笔记本电脑和充电器都塞进包里。
她用来保存项目的两个优盘,就放在她桌子中间的抽屉里。
她把它们拿出来,塞到电脑包里。
她跑下楼梯,把沉重的包背在背上,差点被绊倒。
她穿上步行靴和外套,从大厅的边桌上拿起了车钥匙。
没有时间考虑清楚。
如果她停下来想一想,她就会动摇,永远失去它。
外面,冰冷的风吹着她的脖子和手指。
她跑向汽车,爬了进去。
当她把车开出车道时,她的手握着方向盘,黏糊糊的,摇晃着。
她花了五分钟才到那里。
如果她没有被一个慢车司机堵在后面,让他们快点闪开,她会快一些的。
她拐进网球场后面的停车场,把车开进最近的海湾。
她从副驾驶座位上抓起背包,下车直奔停车场旁边的树林。
在从水泥地踩到泥地之前,皮普停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
网球场上有一些儿童俱乐部,尖叫着把球打到栅栏上。
一对妈妈带着叽叽喳喳的孩子,站在一辆车旁聊天。
那里没有人在盯着她看。
没有她认识的车、没有人。
如果有人监视她,她也看不出来。她转身朝树林走去。
她在脑子里数着自己走的每一步,担心自己的步幅太长或太短,可能走不到他们想让她走的地方。
走了三十步,她的心怦怦直跳,她的呼吸都快乱了。
……
十七岁时,她胸bu和腋下的皮肤被汗水刺痛了。
这时候,她开始低声咕哝:“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然后她停了下来,往树林里走了一百步。
她等待着。
她周围什么也没有,只有半光秃秃的树木和铺在泥土上由红到淡黄se的树叶,发出的带点的阴影。
一声又长又高的口哨在她头顶响起,最后是四声短促的哨声。
她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红色的风筝在她头顶上飞过,在灰色的太阳的映衬下,只有一个锐利的宽翅膀的轮廓。
鸟儿飞得不见了,她又独自一人了。
整整一分钟后,她的手机从口袋里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她笨手笨脚地把它掏了出来,低头看了看上面的文字。
“毁掉一切,然后把它留在那里,不要把你知道的告诉任何人,不要再问关于安迪的问题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皮普的眼睛前后扫视着这些字。
她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电话收了起来。
她的皮肤在凶手的目光下被灼伤,凶手从某个不可见的地方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