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的直白一点,实际一点十七世纪,仍旧是地主乡绅的世界,孙可望可以加强中西方交流,引入新技术,开展政治体制和经济改革,但这些并不是一日就能完成的。
他要完成这些变革,就得掌握权力,而和地主乡绅合作,则是掌握权力的必要途径。如果失去了权力,孙可望所谋划的一切,都将只是纸上谈兵。
换言之,要不孙可望拉着地主阶级一起转型,要不大家一起灭亡,历史的车轮又不知道会滑向何方了。要知道,历史从来不是必然的,只能不断增大某一方向的概率。
等到孙可望巡视完江西各府,又重新回到南昌坐镇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份了。
此时,抚州,饶州,黄州等地明清双方交锋不断,各自派出了斥候袭扰对方,烧毁对方即将秋收的粮田,每日都有十数人死于战场。
这些斥候是军队的眼线,他们从各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冒出,潜入,出击,不断试探着对面敌人的军事布置,以确定军力虚实,而烧毁粮田则是顺手而为的事情,也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损失,扰乱敌对方的人心。
殿前军的战兵,骑阵虽然能倚靠高强度的训练,做到胜于清军精锐的地步,但斥候这种倚靠经验和个人神勇的兵种,双方几乎没有差距,只是不断交换着伤亡。
当然,这些小事自然不会传到孙可望的耳朵里,引起他注意的是殿前军和李定国大军在抚州,赣州吉安三府的种种纠纷。
不止如此,孙李之间有龃龉,上行下效也就算了,郑成功在延平,泉州等地也不安分,李军,郑军同样小摩擦不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