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的内心，都不允许他们安静地等待一切的结束。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人都这样，喜欢说服别人，把自己的思想灌输给别人，但通常，这种做法都会失败，因为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错误的，所以我从来不会跟人多加争论。”长河无奈地摊摊手，一副超然的模样。
程墨迟疑了半秒，开口道“那这次的宝箱全部归我？”
“我……！”长河的姿态还没能保持一秒，就瞬间蹦碎。
“不行！”他义正词严地开口。
“不是说不争论的吗？”程墨无奈开口。
“那能一样吗？”长河咬牙切齿地开口。
“所以说，不是不争论，只是因为没有涉及到你的利益，所以你也没有超脱什么，你也跟芸芸众生没有什么区别，”程墨轻轻笑了笑，“所以，没必要一副阔达的模样，起码还真实一些。”
“嗐，怎么说也是超凡，一点志气都没有。”长河微微反抗了一下，但语气其实已经弱了下去。
他明白程墨的意思。
双方没有谁真的比谁高尚，也没有谁比谁超然，双方是平等的，没必要继续伪装出虚幻的表象，既然选择了合作，那就有什么说什么，别搞那么多的小心思。
“你可真邪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吞噬者，猎人……我以前可没听过你的名号，可真奇怪……”长河呢喃起来。
“这能有什么奇怪的，我不也没听说过你的名号？”程墨倒是觉得不足为奇。
他又不是什么大明星，怎么可能谁都知道他呢？
吞噬空间有那么多的吞噬者，谁能每一个人都知道？
“你是认真的？虽然我晋升超凡之后没有在吞噬空间再露过面，但也不至于江湖上已经没有了我的传说吧，还是你听我说没听说过你，故意这样回我的？”
长河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怪异起来，他审视着程墨，似乎想要从程墨的脸上看到一丝的欺骗。
但程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这让长河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
“好吧好吧，实话实说告诉你吧，不然你以为我故意骗你，一点都没有合作的诚心呢。”
看着长河脸上的表情，程墨有些不忍一般，无奈地抖抖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行行行，你说，我听着。”长河也觉得好笑，一副你尽管说，我要是有半点激动，就算我输的模样。
“其实我不知道你也很正常，因为这个事情的答案，其实也是你不知道我的原因。”程墨慢条斯理地开口。
“慢着慢着，这什么意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长河眉毛扭曲在一起，他露出一抹怀疑自己听力的别扭表情，出言打断道。
“到底想不想听完？”程墨冷漠地瞥了他一眼，一副你不让我说，我就不说了，反正急的也不是我。
对此，长河恨得牙痒痒。
但没办法，经过程墨的这么一说，他还真的被程墨引起了好奇心。
虽然他很想硬气地开口说一声“不听就不听，你以为谁稀罕呢？”
但最终，从他嘴里吐出来的语句，却是“行啦，快说吧，我听着，绝对不打断！”
“看你那没点诚心的样，”程墨揶揄了一句，但也没有再吊着对方，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因为我在三个世界以前，还是个凡级吞噬者。”
“什么？”看着程墨那平淡的表情，长河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凡级？还是褪凡？”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听漏了一个字，下意识地想要寻求答案。
“凡。”程墨言简意赅。
“三个世界以前？还是三十？”长河又以为是自己听漏了另外一个字。
“三个。”程墨又继续简短回答。
不过这一次，他在心里补充道“不算进阶世界的话……”
“你……我，他……我！”
长河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程墨，然后到了最后，那根手指近乎扭曲一般，也不知道该指向什么地方。
而长河就像是癫痫发作了一般，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好家伙，新人是吧。
三个世界，这可真够新的。
这让他们这些起步六七十的老超凡，心里怎么想？
下意识地，他无比质疑程墨的话语真实性。
但他又没能找到反驳的机会。
因为正经人都不会这样来骗人，三个世界，凡级，也太离谱了吧。
这极其突兀的谎言，让长河都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好家伙，刚刚才让我不要装，结果自己就反手装起来了是吧！”好半晌，长河才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他龇牙咧嘴，一副谴责的模样。
不过在他心底，多少还是不相信程墨的话的。
不过在他看来，程墨既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