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对孙千雨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挺喜欢的，但是后面发生了许多事情，让他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但要说怨恨吧，好像也达不到，毕竟曾经的自己也和她有过同样的想法，只是身边有人劝解，才没有做出类似的选择。
加上刚和慕七七有了夫妻之实，内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抗拒和愧疚。
“为什么？”
孙千雨的脸色从绯红迅速变得苍白起来。
刚刚还坚定高昂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掩藏着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
明明前一秒才下定决心，下一秒便被无情拒绝。
这让孙千雨觉得自己和小丑一般无二，只是在拿真心换取一个哗众取宠的机会。
她可以理解无月这么说的原因。
不管路途多么的跌宕，慕七七是一路陪着他历经生死走过来的，他们之间有许多只有彼此才知道的秘密，更何况还有双生花牵扯的因缘线。
而她自己不过是在几面之缘中擅自产生的春心萌动，还被她自己的冲动与自傲给亲手葬送。
在城墙上无月毅然决然地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以为无月心中自己是有一定分量的。
现在看来，那也只是无月温柔的一种表现罢了，并非她以为的宽恕和接纳。
想到这里，孙千雨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晶莹地砸落在地面之上。
“你怎么哭了？”
无月手足无措地来到孙千雨身前，两只手上下摆动，一副想抱又不知抱哪的囧样。
“我知道自己曾经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情。
我也清楚自己比不上七七和九笙姐姐。
我从未奢求过你能完完全全接受我，更别提名正言顺地站在你的身边了。
我就只是想抓住这个可以帮到你的机会，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勉强可以称作是满意的结局。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为什么啊！”
孙千雨还是撕心裂肺地喊了出来，决堤的眼泪打湿了无月的胸襟。
无月终究还是下定了决心将孙千雨拥入了怀中，轻声说道：
“你真的误会了，之前在城墙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对你便没有了丝毫的怨恨。
我刚刚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我觉得自己现在的修炼状态还成，只差临门一脚便能突破到皇者级。
加上我和你其实彼此了解的并不多，我担心你会有什么心理负担，所以才那么说的。
是我没有顾及到你的真实感受，对不起。”
“真的？”
“千真万确？”
“你愿意接受我？”
“愿意！愿意！愿意！”
无月“愿”字的嘴型刚刚摆出来，韩九笙便叉着腰闯了进来，不管不顾地替他做出了回答。
“你们还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外面的人还在为了你拼死拼活呢，你在这里玩‘真的假的’的游戏合适吗？
还有你，孙千雨。
就算无月不愿意又如何，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嘛！
银牙一咬，直接推倒，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来告诉你吗？
别以为你现在突破到了尊者级巅峰就可以傲视群雄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
以你现在的修炼速度，想要达到和恶祖同样的高度，没有十年根本不可能！
你真以为皇级到帝级，帝级到宇级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啊。
真要这么简单，恶祖早还把所有的生灵都屠戮一空，然后超脱世外独自潇洒去了。
为了能战而胜之，我让你走的是人皇之路，我劝你最好认真点。
如果因为你的松懈而失败了，老娘一定赶在恶祖之前将你碎尸万段！”
在无月不断滴落的冷汗中，韩九笙迈着御姐的步伐走出了隔间。
这个囧样惹得孙千雨一阵嗤笑。
“哎，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啥是人皇呢！”
“刚刚你和七七在里面那啥的时候，我有在外面和九笙姐姐聊到过。”
孙千雨一边轻柔地脱着无月才穿戴好的衣服，一边娇羞地说到。
“所谓人皇便是结合天地人三道而踏出的通天之路。
天道即天地本源，人道即气运之力，地道即你体内的寰宇。
人皇是这方世界的守护者，他承载着所有人的寄托，承载着天地的命运。
只有真正善良之人才有可能踏足此道。
他不同于信仰之力，信仰受制于人的内心，而人皇则是所有生灵的代表。
草木如此，妖兽如此，人类亦如此。
如今你的寰宇已经构建完成，我要做的，就是帮你掌握人道气运。”
说到这里，两人的衣衫已经全部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