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清歌既然将封于明叫来，就不会瞒着他。
抽出一本册子递过去。
封于明打开翻了几页，立刻来了兴趣。
可下一瞬就看到了空空如也的白页。
“剩下的内容……”
“只要五皇叔好好配合，本殿自然会将剩下的消息交给你。”
“先把消息给我。”
封于明伸出手讨要。
封清歌连眼皮都不抬地换了一本奏折。
“我若是将东西给你，皇叔立刻就会找借口离开。”
“大侄女，我好歹是你叔叔。”封于明一脸正气，“你怎么能如此恶意揣测我。”
封清歌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翻看奏折。
一切尽在不言中。
封于明被封清歌略带不信任和鄙夷的眼神刺激到，正襟危坐拿起一本奏折。
势必要让封清歌刮目相看。
没有再听到他闹腾的动静，封清歌唇角微微勾起。
书房内只剩下安静翻看书册的声音。
持续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封于明便开始坐不住。
要不是多年来的礼仪教养，他现在就能在椅子里面扭成一条蛆。
封清歌察觉到了他的动静，却没有出声制止。
只要封于明能将手上奏折处理完，其他，封清歌一概不管。
封于明虽不愿，但他怎么说也是跟随封于禁从夺嫡之战中胜利的王爷，处理奏折的速度不比封清歌慢多少。
只是这人明显带着怨气，批注不仅潦草，还带着许多个人情绪。
封清歌随意看了几本，确定封于明虽阴阳怪气，但提出的意见都很中肯后，便没有再去关注他批注过的奏折。
有人帮忙，原本需花费三个时辰的奏折，不到两个时辰便解决完毕。
封清歌也按照约定好的内容，将记载消息的书册给了封于明。
拿到消息后，封于明迫不及待打开。
发现上面除了今晚可能会有人动手的记载，并没有其他消息。
“你诓骗我？”
封于明一脸难以置信。
“这就是全部消息。”
封清歌丝毫没有刻意吊人胃口的愧疚。
“皇叔若是不信就算了。”
将奏折分门别类，叫来候在殿外的宫人送走，封清歌完全不理会封于明残念的表情。
“所以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抓苦力？”
“不完全是。”封清歌微笑看着封于明，“皇叔今日要想出城凑热闹，我并不会阻止。”
“真的？”封于明很是怀疑地看着她，“不会我今日出城，你明日就派人将我抓起来？”
“皇叔若是怀疑，不去便是。”
多年相处，封清歌很了解封于明的性格，他若是不去那才有鬼。
封于明狐疑地看着封清歌，道：“你难道不想去？”
“宫中不可无人。”
封于明啧啧了几声。
“你还是不信本王啊。”
封清歌并不否认。
“行，本王就走这一趟，总不能让那些家伙觉得我皇室好欺负。”
“不到万不得已，皇叔还是莫要暴露皇室身份，否则后果自负。”
“大侄女，这就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了。”
封清歌坐回桌后。
“那侄女就提前预祝皇叔凯旋。”
封于明意味不明笑了两声，道：“与其说这种客套话，倒不如少算计我几回。”
封清歌没接话。
封于明也不需要回答。
叔侄二人保持着应有的默契，谁都没有将事情摊在明面上。
等到封于明离开，封清歌收拾收拾东西，回了长乐宫。
今日事物提前处理完毕，她还有很多时间布置。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长乐宫侍卫向皇宫各处跑去。
等到所有人回到宫中，已经是下午时分。
整合得到的消息后，封清歌带着封洁柔去了一趟毓秀宫。
德妃果然和常贵妃凑在一处谈天。
见到封清歌二人，两人起身行了半礼。
封清歌回礼后，道：“今夜风大露重，却是个吉利日子，两位娘娘可以带着宫中妃嫔去重华殿做祈祷。”
常贵妃和德妃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两人想要询问缘由，封清歌只是道：“福柔会跟着两位娘娘一起，还请两位娘娘多多照顾她。”
听闻此话，两人瞬间安心不少。
“殿下放心，我会在晚膳之前将消息通知到各宫。”
“劳烦贵妃娘娘。”
见到她欲言又止，封清歌状似随意道：“堂弟和六弟身为皇家子嗣，也该接触将所学付诸实际。”
常贵妃犹豫了一下，道：“殿下的意思是让小，世子和六皇子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