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穆氏的事此身不便评论,只是后来听说穆氏宗主因为行事仓促,差点有弟子在路上冻饿致死。由此看来,还是我们姑苏柳氏考虑的周全些吧?”柳青阳轻轻一笑道。
“好,那不说临安穆氏,”江晓莺撅了撅嘴说道,“说回在桃花林里的那一战,当时禁军将领准备放火烧林,将其中的逆党逼迫出来,而当时姑苏柳氏却是横加阻拦,这又怎么讲?”
“那放火烧林的结果姐应该也是知道的吧?”柳青阳又轻笑一声道,“不但没能让林中的临烟九子现身,反倒是将自己人烧了个丢盔弃甲、抱头鼠窜,简直狼狈至极、可笑至极。最后还没能控制住那火势,殃及了附近的村舍。要不是临烟九子中的哪一位不忍见无辜百姓受苦,及时唤来风雨相助,这一把火恐怕是要将那禁军的中军烧个干净。”
“哪一位?等一等,我这听你说了半天,合着这讨伐折腾了半天,京师的禁军和那些个大小门派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是吗?”柳梦生仔细听青阳说了半天,都没有提及具体是九人中的哪一位布下的法阵,也没说又是哪一位唤来的风雨。看青阳那副骄傲的样子,要是真的知道的话肯定会鼓吹一番,如今讲旧事讲成这个模糊不清的样子,唯一的可能就是当时参与讨伐的人根本不知道对方有几人,更不知道是九人中的哪几位。
“你这呆瓜什么记性啊?这个不也跟你说过嘛,逆党们布了法阵躲在里面,根本没有交手的意思,”江晓莺说道。
柳青阳悠悠地舒了一口气,十分解气地说道“可笑这场自诩邪不压正的讨伐,其间所导致的伤亡,其实都是那个所谓的讨逆联合自己造成的。”
“也不全然吧,至少在昆仑山上还有绝音谷这里,讨逆联合可是和逆党们正面交锋过,而且付出了不小的损失,”江晓莺说道。
“那有几人是直接死于临烟九子之手呢?”柳青阳反问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江晓莺似是抓到了反击的机会一般说道,“昆仑一役姑且可以归咎于风雪所致,但是绝音谷这里可就真的是因为苏拭珩布下了那第二道法阵,才会有那么惨重的伤亡。”
“不是说正面交锋的吗?这不还是用的法阵,那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柳梦生问道。
“当然不一样了,前面提到的那些法阵可以算是迷阵,意在扰乱闯入者的感觉,使来者偏离方向不得其路。虽然有些高深的迷阵偶尔会达到困杀对方的效果,但其本意不在杀伐,”江晓莺抢着说道,“而苏拭珩后来布下的这个法阵可是实打实的杀阵,其目的就是为了杀死阵内的对手,而且苏拭珩曾在这道法阵前面现身挑衅过前来的讨逆联合。”
“什么挑衅?人家苏公子那是为了警告这些有勇无谋之辈,好嘛?”柳青阳抗议道。
江晓莺忽然一脸正色,右手往身后一指,沉声说道“身后此阵尽管来试,定让尔等有来无回!”
柳梦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晓莺这是在扮演苏拭珩当初在法阵前威慑各路玄门时的情景。
江晓莺演完之后就转过来对青阳说道“这话听起来像是警告吗?这分明是挑衅嘛。”
“人家苏公子原话分明不是这么说的,”柳青阳立刻反驳道,遂定气凝神,也伸出右手向后身后指去,沉声道,“若入此阵,有来无回。”
看着两人这般认真地演绎当时的情形,柳梦生甚是无语。
演完之后,柳青阳转来对着江晓莺说道“这分明是警告嘛!”
“不对吧,有说的这么简单吗?”江晓莺质疑道。
“人家苏公子本就沉默寡言,姐说的那句分明是嫉妒记恨苏公子的家伙添油加醋的,”柳青阳说道。
“不对,你听到的肯定是被人美化过的,”江晓莺反驳道。
柳梦生一脸不知所谓地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在他听来这两句话并没有什么区别。
柳青阳可能是有点气急了,指着蹲在一旁的王复说道“当时这里的主力是泰山夏氏,这里不就有夏氏的弟子嘛,干脆直接问他算了。”
话音未落两人一同瞪向王复,吓得王复把手里的一小块馕饼都掉到水里了,不知所措地看着江晓莺和青阳两人半晌,略带委屈的声调回道“我我我……我才加入夏氏门下不久,两位姑娘说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柳梦生这才发现,此时柳含烟早已将夏语冰被水浸湿的衣衫换下,又为只穿着中衣的小姑娘披上自己的长袍,因为没有带替换的衣服,所以语冰浸湿的衣服只能等上岸之后生火烤一烤了,王复也早就将几人的水囊都盛满了。可能是见柳梦生三人聊的火热,王复就想着干脆将干粮拿出来,让柳含烟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