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他们两个应该怀疑你是假的了吧?”
“嗯。”白倾抓着右手杯子的手一滞,一脸试探的小心问询:“母亲,您可以下令解除弟弟身上的禁锢吗,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他”
“抬起头来。”苏香会打断他的话,散漫慵懒的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你为什么还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他早在企图逃离白家的那一刻,就不是白家人了。”
白倾浑身血液都凝固起来,抬起眼眸,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母亲,弟弟他的身体已经不允许”
“够了!”苏香会慵懒的美目逐渐凝结成冰刃,失望至极的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要是再提到那个叛徒,以后就不要再看到他了。”
白倾瞳孔一缩,握着杯子上的指骨泛白,却不得不低下头,“知道了,母亲。”
苏香会大好的兴致都被白倾给毁了,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如你所说的话,易星冲破禁制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她眯了眯凤眸,“以她的性子,除非让她自愿,否则她一定不会主动帮我们的。你现在时间很紧急,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下次和我说话之前最好动一下脑子,不要再惹我不高兴了,否则你的父亲醒来会生气的。”
大门嘭一声合上,涌入的夜风吹散在白倾脸上。
他清醒着,痛苦着,绝望着,挣扎着。
双眸失神几秒,猝然晕倒在地。
隔壁房间内,一个长相与他一模一样的男人蓬头垢面的窝在墙角,无论是手上还是脖子上都被又粗又重的铁链束缚着。
面前放着一盆冷掉的食物。
午夜的老鼠叽叽喳喳的窜了出来,时不时的啃食着盆中的肉渣。
玻璃窗外面覆上一层拇指粗般的钢筋网,惨白月光照射下来,落下一地寒霜。
听到门把手拧动的声音,他清明的目光转瞬变得浑浊不堪,就像是被生活百般蹂躏那样黯淡无光。
瘫软在地上,就像满地恶臭的老鼠中的其中一只。
二楼一间客房内,易星和楼肃都没有入睡,警惕的聆听着城堡中的动静。
借着稀薄的月色,楼肃掀开被褥,光着脚极快的走到门后,耳朵对着门。
他用口型对着易星说了句oK。
易星也飞快下床,走到他的身后。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打开门,走了出去。果然,屋外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可怕。
易星按照脑海中的记忆,走到一楼,又顺着白清欢领路的方向走去。
苍白月色笼罩在城堡之下,少了许多人气,观望者都会油然产生一种森然之感,顺着每一根血管,直达心脏。
扑面一阵风吹过,易星一抖,就被楼肃拉到了怀中。
楼肃如猎鹰般的双眸扫视四周,声音却轻柔不少,“别怕。”
一路都没有什么异常,花香四溢,一些夜间才会开放的珍稀花木盛放开来。
奇香无比。
幽黄的路灯之下,两人结伴走了一路,到了最后那里,顿足。
“还没有想到什么吗?”楼肃问。
“没有。”易星困惑的摇头,“可是我真的觉得有什么记忆被强制性剥夺了。”
楼肃沉吟数秒,揉了揉她的头顶,安慰她,“先不要想了,等回去再说。”
两人又原路返回,就如来的路上那般,没有遇到一个人。
静谧到诡异。
大概是两人说清了白家的事,一整个晚上,他们都时刻保持警惕。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打起12分精神。
一夜无眠。
清晨,两人洗漱一番,刚走下一楼,白倾就从报纸中探出个脑袋。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睡得如何?”
“还好。”楼肃同样笑着回复,牵着易星坐在餐桌前。
一个穿戴整洁的佣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给两人摆放早餐,就像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
“早餐可能比较单调,要是吃不惯,我带你们去市里吃。”白倾挺不好意思的说。
“对了。”白倾忽然看向易星,询问:“我听清欢说弟妹你也拍了电影,到时候我肯定去看。”
易星表情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白倾会突然提到这件事,“当然可以,不过那电影才拍完,不知道何时才会上映。”
“没事,到时候估计就在海市相见了。”
百年家族白氏将重回华国,这一消息直接引爆全球轰动,听说m国的上头已经约见过好几回白倾。
但是他态度坚决,一定要回华国发展。
易星对着他笑了笑,“那到时候我请白大哥看电影。”
才说完,白清欢就妆容精致的从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