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恕罪,弟子只是见有人窥视,下意识的攻击,并非有意冒犯长老威严。”
老者见李子虚诚惶诚恐的样子,面色倒是一怒,手指对着灵符一捏,化作灵芒消失不见。对着李子虚厉声道。
“小子,为人一世,如你这样苟活,不能做想做之事,不能说想说之语,又怎能快活自在。”
李子虚心里有些诧异,不知此人说这些话是何意图,一时倒是不知怎么接话。
老者见李子虚讪讪不敢开口,老脸一板,下颌胡须被气得颤颤发抖。
“你若是不答话,休怪老夫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坠轮回。”
此话一出,李子虚面上再也不能平静,心中竟是生出一股怒气,一种少见的血性直往脑门喷发。
“快活自在?仙之一途,命途多舛,为了活命,又哪能不虚与委蛇?修士之间本就是尔虞我诈,为了利益就算低个头又能怎样?”
老者见李子虚大喝出声,竟是不怒反喜,声音如虎,落在李子虚耳边却化作一股叹息。
“错了,错了,你错了。”
李子虚竟是得寸进尺,想着这些老怪果真如传闻般喜怒无常,自己刚刚如此得罪与他,怕是要命丧他手。
一股亡命之徒的气势油然而生,心中压抑许久的愤怒爆发了出来。
自己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去,他十分清楚,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他两辈子用血换来的教训。
但人终有爆发之时,这也是他上辈子为何最终愿意慷慨赴死,以此来唤回自己的平常心。
而这一辈子,他不想再这么被人心操纵下去,何况这里还是自己的‘敌对’世界。
面对青云的叹息,李子虚那可怜的自尊心好似受到践踏。就好像被人戳破了自己的伪装,光溜溜的暴露在别人面前,一丝遮挂都没有,阴暗的一面就这样晒在阳光下。李子虚面色通红,不服输的大吼道。
“错了?我没有错,仙途本就飘渺,若非不择手段,又怎能寻得那一线仙机。我要这天再也容不下我,我要这日月星辰,再也不能在我头上耀武扬威,我要这阴阳轮回,再也管不住我,所以我没有错、错、错...!”
李子虚的这些话语好似天理难容,乌云聚集,挡住明月,一道道闷雷在云层下翻滚,就要咆哮而出,让李子虚神形俱灭。
只是原本李子虚体内旋转的符文,在李子虚的这些话出口后,竟是发出莫名的兴奋,好似极为赞同李子虚的颠语。电光虽是在云层显现,看起来赫人。最终还是雷声消散,没有落下。
青云老祖看着状若疯狂的李子虚,心里微微叹息。倒是被李子虚的这些豪言壮语一滞,要是其他人,青云老祖也许会掉头就走,只是李子虚不能,只因刚刚的悟道。
“可是,你成了仙又能怎样?长生又是为何?舍了义、忘了情、淡了伤你还是你自己吗?你可知,长生不过是追求大道附加的奖励,并不是最终目的。每个人在追寻大道的路上,都是不断求真问己,自己才是真正的唯一...”
青云老祖自顾自的述说,好似在劝解李子虚,又好似在自言自语,总之道可道,非常道!悟了就是悟了,否则再怎么说也是白搭。
“你可明白...”
青云老祖的话语带着魅惑,徐徐落在李子虚的脑海里,像似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豆大的水滴,在脑海中极速落下,眼中竟是出现一幕幕画面。
......
一个男童,眉目清秀,一双小手抓在一个大汉的头发里,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一旁的一个妇人,神色慈祥的的看着男童,是一个幸福的一家三口。
画面一转,男童转眼就是化作少年,从眉目依稀可见那清秀的模样。少年十五六岁,每日都悄悄的看着一个俏皮可爱的少女,一丝情愫慢慢滋生。少年的暗中窥视终是被少女发现,只是少女性格活泼,并没有怪罪少年,为此,两人反倒是相互熟悉,慢慢互生情意。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和一声声的祝福,两人洞房花烛。一年后,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出生,全家更是喜笑颜颜。
可是这美好的一幕,在三年后的一个夜晚,如一个美梦般破碎。当年的男童,昨日的少年,今朝的青年,早已走过懵懂,为人夫为人父为人子。
青年离开家数月外出办事,回来后发现妻子竟是不在,一番询问后,众人都是低头不语,神情带着悲痛。
青年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几番打探后,竟是让他睚眦欲裂。死了,自己的妻子竟是自杀死了!青年来到妻子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头发凌乱,双眼凹陷,一双手在袖子里紧紧攥着,不长的指甲深陷掌心,血液早已干枯。
自己外出的时间,妻子带着儿子外出,竟是遇到恶霸,被掳走后遭受**,回家后悬梁自尽。
青年一跪就是三天,第四天午时,手持一把大刀,潜入恶霸府院,连杀数人,终是杀掉恶霸。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