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什么都不要做，北静王正盯着老夫，千万莫让他找到对付老夫的借口，老夫若倒了，就没人能阻止他谋篡，只要老夫活着，即便终日养养花草，多少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还是王爷考虑周全！”

    常慎拱手。

    ……

    车轴碌碌，北静王的马车足够宽大，车内垫着厚厚的毛毯，熏着香炉，让人心旷神怡，可气氛总有些尴尬。

    虽然南安王很想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说话也谈笑风声，尽捡些南蛮的趣事说，只是心里的刺，哪能轻易就剔出来呢？

    终究打了个哈欠，借舟车劳顿，去后面车厢休息了。

    北静王与张文墨面面相觑！

    次日一早，车队回了京城，由于早已放出风，将于午门献俘，老百姓纷纷涌出家门，围观被俘的蛮王，并有人上前吐唾沫，或者扔青菜叶子烂泥巴。

    在宣传中，蛮王被贴上了侵扰边境，袭杀百姓，奸银掳掠，吃人喝血的无恶不作标签。

    当然，没人扔鸡蛋。

    蛮王虽羞辱难当，可是被五花大绑，嘴里面也塞了布团，只能怒目圆睁。

    宫中！

    元春正在梳妆，宫女给她披上老气的亲蚕服，一丝不苟的装饰礼器，又有人给她戴上凤冠。

    她如一桩木偶，任人摆弄，眸中，带着难以化开的忧色。

    是的，午门献俘，是献给？又是献给谁看？

    可是拒绝不了。

    “娘娘，时辰差不多了！”

    马督公在外唤道。

    元春深吸了口气，向外走去。

    小皇帝乖巧的等在外面，顿时，元春感觉自己的斗志又回来了！